1464、该死


  傻柱都不敢在苏乙面前炸刺,许大茂就更不敢了。赋

  被苏乙冷着脸这么一呵斥,许大茂连连赔笑道歉:“对不住啊援朝,我是思来想去,觉得这院儿里只有你能救我,所以我就……没下回了了,我保证。”

  苏乙看向倚在门边使劲打量自己的娄晓娥,问道:“小娥嫂子你看什么?”

  “看你长得俊,不行啊?”娄晓娥笑嘻嘻道。

  “怎么跟援朝说话呢!”许大茂呵斥。

  “我就这么说话,”娄晓娥道,她一指许大茂,跟苏乙道,“援朝,你看看傻柱把我们家大茂打的,这不是一回两回了。你是大学生,明事理,你说这事儿傻柱做得过不过分?”

  傻柱冷笑:“我过分?他许大茂整幺蛾子的时候怎么不说?”

  “娄子是你自己捅的,还不让人说?”娄晓娥也冷笑,“你自己持身不正,就别怪别人说!”赋

  许大茂还没说话,一边的秦淮茹面色古怪地道:“你们俩又是捅娄子,又是整幺蛾子的,这还长当着许大茂的面儿,是不是太不把许大茂放在眼里了?”

  苏乙忍不住乐了,小寡妇开车了。

  一边的傻柱和娄晓娥等人也反应过来,两人齐齐闹了个大红脸。

  “娄晓娥,我可没这意思啊!”傻柱急忙解释,“再说我说的是许大茂整幺蛾子,你们俩是两口子,他随便整,对不对?捅娄子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捅。”

  “废什么话,你、这我媳妇儿,你想捅也不让你捅!”许大茂脸都黑了,“秦淮茹,你还有的说没的说?你们这些结过婚的妇女真是什么都说!”

  “就是,秦姐,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娄晓娥没好气道。

  秦淮茹抿嘴笑道:“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是觉得大家都是邻居,说说笑笑多好,何必搞得这么鸡飞狗跳的?”赋

  “那你问他呀,是我们家大茂打他吗?”娄晓娥指着傻柱道,“可真成,又是砸玻璃又是打人的,傻柱,你真是咱院儿里一霸!”

  “一什么?”傻柱问道,

  “一霸!”娄晓娥道。

  “什么?”傻柱皱眉。

  “霸!”

  “哎!”傻柱心满意足答应一声,“看在你叫我爸爸的份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了!”

  “无聊!”被傻柱占了便宜的娄晓娥翻了个白眼,“你不跟我们计较?傻柱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你砸我们家玻璃,把大茂打成这样,现在是我们问你要个说法!”赋

  “你爱上哪儿要说法上哪儿要去,找我,你找得着吗你?”傻柱冷笑。

  “无赖!”娄晓娥鄙夷骂了句,看向苏乙,“援朝,你给评评理!”

  “我评的哪门子理?”苏乙道,“想评理你们找院儿里大爷去,找我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大学生吗?”娄晓娥道,“你文化高,明事理,谁是谁非肯定能说得清。”

  “说得清我也不说。”苏乙道,“我干嘛掺和你们的事儿?我管得着吗?”

  “来自娄小娥的恶意+77……”

  “行,苏援朝,有些事儿别以为自己做了别人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娄晓娥冷笑。赋

  苏乙看了她一眼,道:“有话就说,阴阳怪气的。”

  “合适的时候,我会说的!”娄晓娥深深看着苏乙,得意一笑。

  傻扑棱蛾子,玩儿火是你的本质。

  苏乙摇摇头,下起了逐客令:“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这儿就不留你们了。”

  许大茂急忙道:“援朝,不管怎么着我都谢谢你,说好了请你吃饭,明晚请你务必赏光,来我家,我让娥子好好炒几个菜,咱哥俩好好喝几盅。”

  苏乙道:“我不一定有时间。”

  许大茂道:“之前说那事儿有眉目了,我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事儿。你看……”赋

  “那事儿有什么好商量的?”苏乙晒然,“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没必要说。”

  许大茂一咬牙道:“有,肯定有!所以才让援朝你赏光,咱们一起吃个饭。”

  苏乙笑呵呵道:“你这么有诚意,我还怎么拒绝?”

  许大茂顿时欣喜笑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说好了啊!”

  见苏乙点头,许大茂这才心满意足笑道:“那我们走啦。”

  顿了顿,又狠狠指了指傻柱道:“你等着傻柱,这仇我迟早要报!”

  “不报你丫是孙子!”傻柱根本不在乎。赋

  眼见许大茂和娄晓娥出门后,秦淮茹才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你老招惹他干嘛?许大茂就是阴险小人,他害你还害得不够多吗?”

  “我揍他揍得也不少!”傻柱道,“大老爷们儿之间的事儿你不懂,以后别瞎掺和!”

  “你以为我愿意掺和!”秦淮茹没好气道,“走吧,咱出去吧,别打扰人家援朝休息了。”

  “你先走,我有话跟援朝说。”傻柱翁声道。

  秦淮茹看看两人,给苏乙贡献了一些恶意值,点点头出门了。

  秦淮茹一走,傻柱就神色一垮,长长叹气道:“援朝,我这可怎么办呀?”

  “爱怎么办怎么办,关我什么事儿?”苏乙道。赋

  “别生气别生气。”傻柱急忙赔笑道,“我知道你跟我都说了离那谁远点儿,但我……唉,我就是硬不起心肠来。你又是给我出主意,还帮我追冉老师的,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柱子哥,咱们说到底就是朋友,你让不让我失望无所谓,你自己别让自己失望就成。”苏乙笑了笑,“冉老师那儿你也甭惦记了,你出了这档子事儿,人家不会再跟你了。”

  傻柱一愣,道:“不至于吧?我又不是真的小偷,我跟她解释清楚不就完了?”

  “你帮寡妇儿子背锅,这性质对人家来说更恶劣。”苏乙道。

  傻柱沉默了。

  半响才闷声道:“那就只能怪我们俩没缘分了。”

  “伟大!”苏乙对傻柱竖起大拇指,“你是圣人啊。”赋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讽刺我。”傻柱又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咱哥俩这关系我也不瞒你,其实我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装逼装过头了呗。

  苏乙呵呵一笑。

  “你怎么不劝我?”傻柱问道。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苏乙道,“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老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干?该拿主意就自己拿主意,只要你能承担得起后果,你想怎么着怎么着。”

  傻柱咬牙道:“最后一次!我帮她最后一次,这事儿过后,我也不欠她什么了,两清。”

  “挺好。”苏乙呵呵一笑。赋

  “援朝,你说警察真要是把我带走,会有什么后果?”傻柱问道,“大不了就拘留我几天呗?小偷小摸的,还能真抓我去坐牢?”

  他忐忑看着苏乙,等着一个答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苏乙忍不住道,“警察真要查你,你经得住查吗?别的不说,就说你天天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不计较的时候没事儿,真要跟你计较,你觉得那是什么性质?”

  傻柱的脸色变了。

  “这,警察应该不会多管闲事儿吧?”傻柱自欺欺人道。

  苏乙摇摇头都懒得跟他说了:“你当许大茂这顿打白挨了?还是你觉得警察都是吃素的?”

  “来自何雨柱的惧意+77……”赋

  傻柱沉默了。

  苏乙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言尽于此。”

  傻柱点点头,有些魂不守舍道:“援朝,不管怎么着,我承你的情。”

  说罢他就失魂落魄出去了。

  秦淮茹早就在垂花门那儿等着他,见傻柱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心说该不会是被苏援朝给劝住了吧?

  她急忙迎了上去。

  “傻柱,你没事儿吧?”秦淮茹关切问道。赋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傻柱勉强一笑。

  秦淮茹看着他的眼睛:“傻柱,姐要谢谢你,到现在都没把棒梗供出来。不过这事儿到此为止了,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事儿都惊动警察了,姐不能再害你了,棒梗自己干的事儿,该坐牢他去,不该是你。”

  “那孩子前途不是全毁了?”傻柱道,“你这辈子就指着他呢,他要是坐了牢,你怎么办?”

  秦淮茹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勉强一笑道:“没关系,姐认命。要是旁人也就算了,但是你……姐不忍心让你受委屈受罪。”

  傻柱愣住了。

  他感觉心中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涌动,仿佛要喷薄而出。

  眼眶也有些发热,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赋

  微微沉默后,他问道:“秦姐,要是棒梗儿跟我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秦淮茹手不然抓进裤管,深吸一口气道:“棒梗儿要救,你也要救!谁都不能少。”

  傻柱眼泪掉下来了。

  他抹了把眼泪嘴一咧道:“成,有你这句话就成!你让棒梗踏踏实实的,该上学上学,该玩儿就去玩儿。以后别再偷人家东西了,下回……可没他傻叔帮他顶包了。”

  话说完,他大步流星往自己家走去。

  秦淮茹怔怔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突然悲从心头起,捂着脸蹲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傻柱回到家关上门,倚在房门后大口呼吸着,像是脱水的鱼儿。赋

  他听着门外秦淮茹压抑的哭声,心头突然安宁下来。

  “援朝,又让你失望了。”他自嘲一笑。

  另一边,秦淮茹也没敢一直哭,怕邻居们看见。

  她擦干了眼泪回到家里,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地靠在门后。

  贾张氏急忙迎上去,急切问道:“成了吗?”

  秦淮茹双眼无神,呆呆看顶棚。

  “哎呦你倒是说话呀,你想急死我呀!”贾张氏急得直跺脚。赋

  “成了。”秦淮茹的声音都有些飘忽。

  “成了?”贾张氏一怔,下一刻狂喜,“那就好,那就好,咱家棒梗没事儿啦!”

  突然一顿,又指着秦淮茹警惕问道:“你没答应他什么吧?”

  秦淮茹低头看着婆婆,无奈笑了笑:“没有,什么都没有。”

  “还是你手段高!”贾张氏眉开眼笑,冲秦淮茹竖起大拇指。

  “哎呀,这下好了,雨过天晴!”贾张氏美滋滋道。

  秦淮茹突然深吸一口气,从门背后摸出笤帚疙瘩来。赋

  她柳眉倒竖指着棒梗道:“过来,裤子脱了,趴在这儿!”

  棒梗顿时脸色大变,惊恐大叫:“奶奶!奶奶!你看妈要打我!”

  “秦淮茹!不都没事儿了吗?你怎么还要打孩子?”贾张氏脸色一变,急忙挡在棒梗身前。

  秦淮茹指着棒梗问道:“我这回不打他,下回他再偷人家东西被抓,是您去顶,还是我去顶?”

  贾张氏争辩道:“你怎么不盼孩子点儿好?下次……没有下次啦!我们棒梗聪明着呢,不会再被抓啦……”

  “妈您这是在害他!”秦淮茹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

  吓得屋里所有人都一机灵,各个噤若寒蝉。赋

  秦淮茹面色铁青道:“我今儿非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不可,不然他记不住教训!我不能给贾东旭教出个小偷儿子来!今儿您就算说破天,我也非要打他不可!”

  贾张氏沉默了。

  “棒梗,过来!”秦淮茹厉声喝道。

  “奶奶,奶奶……”棒梗求助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狠心别过头去,让开了位置。

  这个老太太精明了一辈子,别看她平常骑在秦淮茹头上作威作福,那是因为她拿着秦淮茹的软肋。

  但事实上这个家里谁才是顶梁柱,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当秦淮茹真的认真起来的时候,她该退缩的时候,也是知道退缩的。赋

  棒梗见一向护着他的奶奶都不管他了,终于知道害怕了。

  在秦淮茹严厉的目光下,他一步三晃地挪到秦淮茹跟前,低着头瑟瑟发抖。

  秦淮茹一把揪住他,把他转过去扒了裤子,露出屁股来,然后高高举起笤帚疙瘩,狠狠就是两下。

  棒梗屁股上顿时生出两道红梁,可见秦淮茹是真打。

  他痛得当场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贾张氏又心疼了,急忙上来劝:“淮茹,打两下得了,孩子知道错了……”

  “妈!”秦淮茹喊了一声,眼泪又下来了,“我不光是让棒梗知道教训,也是打给傻柱听的。我要是不打狠点,让傻柱听到棒梗挨打,他心里怎么会舒服?他怎么会心甘情愿?”赋

  贾张氏愣了愣,叹了口气又退了回去。

  很快,房间里又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和哭声。

  另一个房间里,傻柱听到了棒梗的惨叫和哭声,露出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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