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帝都求学
青山埋骨，碧水作伴。
王宇文点燃十五支香，分给王宇硕六支，分给王悍三支。
三支香为一簇，一簇代表一代人，两簇代表两代人。
王宇文带头给父亲上香，说道：“父亲，在天有灵，保佑三弟和悍儿。”
话罢，王宇文带头在墓前三跪九拜。
王宇硕眼睛红润，和父亲说了很多话，把离家出走这些年没说的话，都说了个遍。
祭奠结束，三人坐在墓前，说着今后打算。
王悍想起界灵谈及的事情，欲言又止。
王宇文见状，佯装喝道：“想说就说，婆婆妈妈，以后怎么当家做主，怎么独当一面。”
王悍提了口气，说道：“父亲，我没什么要说的。”
王悍其实很想询问自己的身世，可是问与不问，感情都在这里，十七年养育之恩不减不灭。问了让王宇文伤心，不问让自己好奇。所性，那就不问了！
王宇硕说道：“金大元帅已经同意我的邀请，加入「天赦」，我要带他面见君统大人。大哥，你随我一起走吧……”
“好！”
王宇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后说道：“三弟是「天赦·监军」，从你口中我已经得知，秦玄帝国视你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如果留在这里，反倒不叫你放心，还不如随你离开。”
王宇硕笑道：“「天赦」总坛远在西洲蜃域，那里绝对安全，二哥去了也可安全无恙，顺便领略一下西洲的风光。”
王宇文笑道：“你如今是大人物了，我见那些什么帝国供奉，见了你好像老鼠见了猫，怕得要命！日后，二哥可要跟着你沾光了。”
王宇文之所以选择背井离乡，最为重要的原因是为了王悍。他心里很清楚：“悍儿的舞台不应该局限于小小的博望城，他应该去更为广阔的天地闯荡。自己留在博望城，会成为他的顾及。”
父母之爱子，则必为之计深远。王宇文能够做的，就是让王悍放心，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帮助儿子的方法。
王宇硕瞧见王悍难舍神色，轻抚他的头顶，笑道：“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婆婆妈妈。你现在长大了，好好去闯荡吧，成为二哥的骄傲。”
王宇文拍着王悍肩膀，郑重说道：“悍儿，你在外面不闯出一个名堂，不许回来见面，不然我没面子。”
王悍点头承诺：“父亲、小叔，你们放心！悍儿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王宇文又问道：“三弟，你现在可已成家？”
王悍跟着说道：“小叔，风流潇洒，修为很高，肯定有很多女人喜欢！”
王宇硕竟然脸红，而后有些伤感地说道：“我尚未成家……”
“噢！”
王宇文父子异口同声的反应，逗笑了王宇硕。
王宇硕说道：“我虽然是「天赦」的一员，但在秦玄帝国，还有一些朋友，或许能够帮上悍儿。”
王悍问道：“小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宇硕解释：“我想你去「稷下学宫」求学，到那里去学习和修炼。”
王悍苦笑，继而说道：“「稷下学宫」是帝国的最高学府，汇聚无数天才妖孽，想要进去恐怕很难。”
王宇文喝道：“怎么了？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害怕自己实力不够？”
其实都不是，王悍如今的隐藏身份是「修罗使徒」，他担心这个。
王宇硕笑道：“那是年轻人很好的舞台，而且能够让你成长进步，许多人想去还求而不得。你如果想去，我倒有法子。”
王悍思前想后，还是想去帝都求学，随即说道：“小叔，我去！”
王宇硕闻言一笑，而且眼神之中夹杂歉意，说道：“待我休书一封，你拿去找「稷下学宫·祭酒·徐有容」，她见到我的亲笔信后，自会好生安排。”
王悍闻言很是吃惊，说道：“「稷下学宫·祭酒」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天下读书人都知道。如果是有这层关系，进去不难。小叔，你真厉害，没想到你和徐祭酒关系匪浅。”
王宇硕点头浅笑，心里暗道：“悍儿，小叔对不起你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有些事儿还是你来背吧……其实，我可以把你推荐到其他地方去，但是不利于你的成长，只有「稷下学宫」适合你，因为徐有容是善解人意的女人……只有一点小心眼儿！”
正所谓，坑死侄子不偿命！很多年以后，王悍想到此事，对小叔的思念又重了一分、又深了一刻。
……
乌衣巷，残垣断壁。
金家将要随同王宇硕远赴西洲蜃域！金小翠鼓起勇气，让王悍陪着自己。
因为，这里是人生初次见面的地方……
一条巷子，两个人儿，一壶薄酒。
金小翠不会喝酒，这是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和王悍喝酒。
金小翠递给王悍一杯，自己举起一杯。
“干！”
“干！”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说还能再见吗？”
王悍笑道：“说什么了？我们肯定要见！”
一约既定，万山难阻。金小翠是念旧的人，王悍则是重情的人。
听到这个答复，不知是被酒气熏红了脸，还是被眼前人羞红了脸。总之，金小翠的脸红了！
金小翠再次斟上两杯酒，说道：“喝！”
二人碰杯，再饮而尽。
王悍拿来酒壶，给金小翠和自己斟酒。
金小翠放下酒杯，悄悄地亲吻了王悍。而后，一声不吭地跑走了……
被亲了一嘴，不知是被突然的举动惊住了，还是被儿女情长绊住了。总之，王悍的心动了。
王悍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唤道：“小翠！”
金小翠一边蒙着脸，一边默默笑道：“没有好好地告别，一定会再重逢的。”
……
船舰争渡，点津大江之上；万家炊烟，遍布河岸两旁。
王悍站在渡口，送别众人。
“你们保重！”
“悍儿保重！”
金大开大喊道：“你要好好修炼，等我回来凑你。”
王悍回应：“大开，照顾好彪叔和小翠！”
金小翠蹲在甲板上，哭的泪流满面，不敢探出脑袋去看。
金再彪见状，叹道：“自古儿女多情肠！”
……
小舟徐徐行，江海寄余生。没过多久，王悍也登上客船，北上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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