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城主秘密
王悍三人回到乌衣巷，已近黄昏。
金小翠目睹血腥画面，被吓得不轻，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
杀人和杀猪，说到底是一码事，都是杀生！金大开的表现则无过多不适症状。
王悍将金小翠紧紧抱着，轻抚头顶，安慰道：“别怕！不要担心。”
金小翠支支吾吾地说道：“刚才……刚才你们杀了人，全是血，好多血……”
金大开给妹妹倒上一碗水，说道：“他们欺负你，该死！”
王悍接过水碗，轻柔地喂给金小翠喝下，他说道：“小翠，不怕！有我和大开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金小翠抿口水，心里甜滋滋的，重重点点头！
王悍松开金小翠，拍了拍她的脑门，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翠，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不能这样，不然他会担心，还会笑话我！我哥杀了人，屁事没有；我也不能这么胆小，不然以后怎么……”
想到此处，金小翠跳下床，淡淡一笑。
“这是什么？”
金小翠打开长匣，一把利剑呈现眼前。
只要有货，白三自动就会苏醒瞧两眼。
“精金蛇纹剑，玄级！玄级中的高品，你用着正好，还能省下不少灵石……”
金大开看着利剑，两眼冒光。
王悍见状，问道：“你想要？”
“我又不会剑法，要来干什么？如果是把刀就好勒，我可以拿来杀猪。这剑，你拿着用，正好！”
王悍说道：“瞧你那样！我以后寻得宝刀，一定给你留着，留给你杀猪！”
金小翠把剑递给王悍，说道：“你是学剑法的，这把剑给你，正好用上。”
王悍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比划了两下，挥出两道剑啸。
“好剑！”
金大开失望地说道：“木盒子没有，就当做柴火烧了吧。”
王悍看了一眼，盒子只是普通的铁木制成，不值几个钱。
金大开提起木匣，用力一握，木匣“哐”的一声碎成几瓣。
金大开端详着残碎木匣，说道：“这木匣底部有处暗阁。”
“王悍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一封书信从木匣中飘落，金小翠眼疾手快捡起交给王悍。
王悍定睛一看，眼皮不禁一跳。
金小翠趴在王悍肩头，念道：“凌继彪亲启”。
金大开问道：“凌继彪是谁？”
王悍说道：“凌继彪，博望城主，也是博望城第一高手，第六境的修为。就是不知道这个凌继彪是不是城主，万一同名同姓了？”
金大开说道：“管他的了！东西现在归咱们了！你把信打开，看看写的什么？”
王悍拆开书信，念道：“凌城主，你心向大唐，主上甚是欣慰。你在秦国安心潜伏，待王国大军开到，便是你功成名就之时，荣华富贵指日可待。知闻令千金习剑，赠剑一柄，已示情谊！”
书信读罢，王悍眉头紧锁。
金大开问道：“你怎么这副表情？”
王悍叹道：“城主竟然私通敌国！而且被我们三人知晓，我怕惹祸加身，引来麻烦。”
“凌继彪作为博望城的一方诸侯，凌驾于三大家族之上，手下鹰犬众多，可谓人多势众。如果被他知晓我等窥悉了密信，王家和金家加在一起二百多条性命，估计要全部葬送。”
王悍顾虑很大，知道自己已经惹祸上身。
金小翠焦急问道：“王悍，现在怎么办？”
王悍略思片刻后，说道：“今日之事，严加保密，就当我们没去过清溪谷。木匣立马烧掉，剑我带走。”
金大开抠了抠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记得，我和王悍的鞋还落在溪边。会不会让人发现什么线索。”
王悍闻言，说道：“我回去一趟！你们早点休息，记住今天的事情谁也别说。”
金小翠问道：“就连阿爹也不告诉他吗？”
金大开说道：“告诉阿爹干什么？免得让他担心！而且最近他身体不好，总是咳嗽，万一知道后，有个好歹那才是罪过。”
“嗯！我知道了！王悍你千万小心。”
“大开，照顾好小翠，我去去就回。”
“马上天黑了，路上你一定要注意。”
……
月黑风高！
三十六只火把点亮了清溪谷，十八名黑衣人穿梭林间搜寻，十八名黑衣人沿着溪流搜索。
“大人，这里有三具尸体！”
“大人，这里有一具尸体。”
宋终体型肥胖，面色阴沉，眼神极度阴鸷。
作为城主府的大管家，宋终来此之前，已经被凌继彪疼骂了一刻时辰，红肿的脸上留着自己主子的掌印。
凌继彪与唐国私通，一直是由宋终负责接收传递密信。按照约定，正午时分就该收到木匣，可临近日暮依旧没有音信。凌继彪预感不好，责成宋终沿着送信之人的必经之路查寻。
宋终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三具尸体前。
几只苍蝇嗡嗡作响，上蹿下跳，一会飞落到尸体上，一会晃荡道宋终身上。
宋终取出一张精致绸帕，捂住口鼻，而后缓缓蹲下身子，辨认着尸体长相。
“头都被打碎了！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怒火从眼中蹦出，惊恐从心里扩散。确认过三名死者后，宋终疾步赶去查验十丈开外的尸身。
“人还在，交接的东西不见了……”
经过反复确认，这就是宋终要找的人。
正当宋终心生不安之时，溪边传来手下的呼喊：“大人，这边有发现。”
宋终来到溪边，接过手下递上的两双鞋，一手提溜着一双。
“大人，我们再岸边发现两双鞋，并排拜访的。”
宋终眼睛上剽，转动着两双鞋，仔仔细细观摩着，他冷冷说道：“东西不见了，剩了两双鞋。一双鞋码很大、很破，它的主人应该身高九尺，体型魁梧。一双鞋码匀称，他的主人应该身高八尺；另外这双鞋的用料和做功都很精致，像是城内「荣君阁」的手艺！从杀人手法来看，都是一击毙命，实力不可小觑。如果这两双鞋是杀手的，他们怎么可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还是说有人故意留下假的线索，设下迷魂阵让我们钻。”
宋终把鞋扔给手下，吩咐道：
“尸体全部火化！”
“这两双鞋好生保管，弄丢了格杀勿论。”
“派人到「荣君阁」蹲守，发现可疑之人，即可禀报。”
“另外，传令全员，发现了身形高大之人，就地擒拿。”
交代完这一切，宋终先行打道回府，着急向城主禀报情况。
……
王悍借着月色赶回清溪谷，只见林间、溪边火把簇簇，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躲在暗处观察。
“来的还真快！”
当看到林间杀人处火光乍起，王悍知晓有人捷足先登了。
待宋终及其手下走后，王悍抹黑来到林间，只见四具尸体已经化为灰烬。他又潜伏来到溪边，发现鞋也不见了。
“看来，要小心了……”
……
城主府，书房中。
凌继彪听完宋终的禀报，怒火中烧。
宋终捧上茶水，说道：“城主，此事应该想好应对之策。”
“你说说看……”
凌继彪扫了宋终一眼，接过茶杯。
“我们私通唐国，一旦被帝国发现，乃是诛灭九族的死罪。因此，应该想好完全之策。”
凌继彪见宋终欲言又止，吸了口茶，缓缓说道：“接着讲！这里就你我二人，无需顾及。”
宋终回道：“无论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劫信，还是偶然发生，我想应该把小姐送走，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依你之见，应该把傲雪送去哪里？”
宋终说道：“唐国。”
凌继彪放下茶杯，冷冷说道：“傲雪去向，容我考虑。宋终你当前头等要事，就是迅速找到密信，查出始作俑者……”
“城主，小人记住了。”
“去吧！”
“小人告退。”
宋终刚走两步，听见凌继彪的交代：“老宋，你跟随我三十七年了吧！”
宋终转身，回道：“城主，说的丝毫不差。”
凌继彪眼神阴鸷，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终说道：“城主的话，小人绝不会忘，时时刻刻记在心中。”
凌继彪呼出一口浊气，笑道：“听说去年你把家眷送回了老家！你跟我这么久，功劳苦劳都有，我已派人送去一箱珠宝，算是对你的奖赏。”
宋终心中一惊，知晓这是凌继彪在拿自己家人要挟，无奈之下回道：“请城主放心，小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密信被人公诸于众，都是小人假冒城主行事，与城主无关，城主更不知情。”
凌继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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