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传说失稳
“系统通知：区域传说‘林中刀鬼’出现大规模认知失调，星球意志归于混沌，凝聚引导失效；”
“系统通知：您的建筑‘刀鬼的小木屋’保持其名称和效果；”
“系统通知：您失去了领地‘林边小屋’及其效果加成；”
“系统通知：您的称号‘刀鬼’出现认知变化，保有原有效果，获得新效果‘威吓’、‘火焰伤害免疫’。”
墨翎转过头看向江小鱼，江小鱼也沉默地看着他，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终于，黑马探过头来亲昵地蹭了蹭墨翎，江小鱼趁机张嘴打破了沉默：“她说她决定叫墨影。”
“你俩这是进行了多少我听不到的对话，怎么就名字都起好了？不对，不要转移话题。”
“好啦，我承认你这波装到了啦，火焰伤害免疫是很赚啦！”江小鱼偏过头去，一副心虚的模样。
黑马……墨影也跟着偏过头，移开了目光。
墨翎：“这个星球的马都这么聪明么？”
“当然不是，一般的马怎么可能完全理解人在说什么啊！”小姑娘立刻又得意起来，扬起脑袋：“她现在是和我一起绑定了你都精神意志，是我在给她做即时翻译。当然，墨影自己也很棒，她是族群的首领呢！”
墨影在江小鱼讲前半句时转过头盯着她，等她讲完后半句便也得意的仰起头，前蹄踢踏着。墨翎深切地觉得这俩可能不仅是简单的精神绑定关系，但是他决定暂时先略过这个问题。
“母马也能做马王嘛？”这是墨翎首先关注的问题，前面看墨影的姿态就有发现，这个世界的马好像和地球的不太一样啊。
“谁最强壮谁就能成为首领，和性别无关，”江小鱼为墨影翻译道：“而且公马在发情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脑子，整个族群生活会被带得一团乱，相比之下墨影的族群其实是现在丽水草原上最大最强势的马群呢。哇，墨影你这么厉害的！那你的族群现在怎么办？”
说着说着小姑娘又要和墨影说悄悄话去了，墨翎当然不干了，江小鱼就一边听一边翻译：“嗯，就是说，墨影只要回去一趟说一声就好了，你这边是可以感应到她的位置的，并且可以随时召唤她。然后你下线的话她是会和我一样被强行收容的，但是是在另一个独立空间里。然后然后，墨影说她有信心说服整个族群跟随你或者你的麾下，但是应该只有极少数成员会愿意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建立完全投射契约，她想问问你怎么想。”
“你看我现在有所谓的麾下么？”墨翎摊了摊手苦笑道：“现在降临点的建设也暂停了，不知道区域传说会直接崩掉还是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领地雷达也没了，不好办啊。”
“是哦……”闻言，江小鱼和墨影都低下了头，墨翎赶忙一手一个搓了搓二者的脑袋。
江小鱼搓搓就算了，收回手来，墨翎环抱住墨影的脖子，脸贴上墨影的大脑袋。“没关系，不怪你。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现在先带我去洗个澡如何？”
墨翎身上此时除了先前搞得一塌糊涂的血迹，还有刚刚熏上的一身黑灰，江小鱼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头顶，才发现自己也被他揉了一脑袋灰。
“啊！坏人！诶！等等我啊！”江小鱼刚打算给墨翎两拳，却见墨影一张嘴叼着墨翎的武装带直接把他丢到了背上，然后转身就朝森林外跑去。
就算是在林中不能放开了跑，墨影也毕竟是马王级的存在，江小鱼瞬间就因为超出三米范围被收回实体了，那一蓬黑灰兀自在空中飘散着，像一朵小云。
“躲着点人，尽量别被看见。”墨翎伏在马背上，手里攥着墨影的长鬃，很快接受了母马也可以长长长的鬃毛这一设定，并且开始回忆缰绳和马镫的构造细节。
至于马鞍，那暂时超出他的手工水平了。
墨影载着墨翎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河湾，也不减速，直接扎进水里，趟过浅滩，走到水没到腹下才停下。墨翎跃下马背，左右看了看，领着有些兴奋的墨影靠到一块露出水面的大石边。
江小鱼如他所料的出现在石头上，嘟着脸故意侧坐着不看他们俩。墨翎讪讪一笑，又领着墨影走开，把握着极限距离，开始清洗。
刷新一下就可以恢复整洁当然很方便，但没有肉体还是很难过吧。
清洗过后，墨翎拉着江小鱼一起坐上墨影的马背，小姑娘也只是一言不发的默默侧着脸靠在墨翎背后，也不抓也不抱，路上的颠簸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回到小屋，打发墨影回去联系马群，墨翎支了个简单的晾架开始生火烘干衣物。
墨影那边，墨翎的交代是先让它们在附近继续自由生活，等自己有能力了，或者二测玩家群体降临了，再做打算。
江小鱼这边，墨翎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姑娘，就只能是默默的在一个他觉得合适的距离坐了下来。
嗯，主要是他也没有衣服换，现在全身光溜溜，虽然这个身体没有什么私密部位，但总归还是蛮别扭的。
终于还是小姑娘自己打破了沉默。江小鱼身子一歪，斜靠在墨翎身上，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火苗跳跃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墨翎的胳膊。
“她应该已经跑出去二十多公里了吧？”
“也许不用跑那么远，也许她的马群没有离那么远。”
“应该是不用的，不然她也不会被撵到这片森林中。”
墨翎静静地听着江小鱼有一句没一句的絮叨，他可以直接查看到墨影的状态，但是他没有去回答江小鱼。
他知道江小鱼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些。
“真好啊……”江小鱼放下手，往墨翎身边贴了贴，墨翎抬起手让她靠过来，顺势把手按在了她的脑袋上。
……
“差不多干了吧？”
“没关系，再烤会儿。”
“会烤焦点着的。”
“我附魔了。”
“哦，对吼。”
“……”
“谢谢你，少侠。”
墨翎默默地又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然后另一只手提剑又扎了块木柴甩到火堆里。
……
墨影很快就回来了，并且表示林草分界线附近其实还挺适合马群生活的。简单的交流之后墨翎答应下午开始帮她搭个马棚。至于挖井暂时用不到了，他现在有上百匹马充当劳动力，搞几个木桶偷偷拉点水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现在，他要下线吃午饭了。
维生系统什么时候能安装到位啊。墨翎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推开浸入仓，然后看到一群工程师正围着自己。
他们显然是已经通过机器的反应提前知道自己要下线出仓了，所以完全没有慌乱或者仓促感，机器边也让出了足够自己离开的空间，其中一人上前敬了个礼，道：“墨翎同志，打扰了。应实验要求，正在为你装配全面维生系统，需要为您作详细介绍嘛？”
“不必了，交给你们了。”墨翎跨出浸入仓，站起身回了一礼道：“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嘛？”
“稍后会有一次初运行测试，您登录之后请在准备空间稍作等待，没有问题的话我们会通过终端管家通知您。嗯，主要是一些体感上可能不太舒适的部分会在您的意识脱离身体后再运行，我们会留人做初运行观察。”说明人员做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墨翎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样之后您的每次持续在线时间可以延长到一周左右，期限临近时会有系统公告提示您。以及每次下线需要您在准备空间稍作等待，当然您有急事直接退出也可以，就是可能不太舒服。”
“好的，麻烦了。”墨翎转头看了看周围还在忙碌的其他人，以他完全外行的目光推测了一下，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先去吃个饭，应该来的及吧。”
“没问题，这边还需要一点时间。”
……
等墨翎吃完饭处理完个人问题回到房间，安装人员正在调试浸入仓内部新增的几个机械臂，说明人员刚开了个头说这个是解腰带的，墨翎就表示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我们就安静的等一会儿吧。
但是场面还是很尴尬，因为墨翎只通过观察也大概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的：按摩身体防止肌肉僵硬萎缩的、“整理”衣物的、刺激排泄反应和导出排泄物的……
好在大家都是技术过硬的，所有设备的调试都是一次通过，墨翎躺进去进入准备空间后也没有再被喊出去而是顺利地告别墨山再次登入游戏。
“好欸少侠！我听山叔说了，你这次上来可以一个礼拜不用下线了……怎么了少侠？你哪里不舒服么？”江小鱼已经完全恢复了活蹦乱跳的姿态，和墨影一起迎了上来，却发现墨翎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表型。
“没事没事。”墨翎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游戏里当前需要解决的问题上，不去想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个什么姿态。
“新的传说公告还没来嘛？那先来帮你把棚子搭起来吧，自己挑个地方。”墨翎拍了拍墨影的脖子，墨影立刻跑到小木屋后面开始转圈圈。墨翎一乐，走到之前盖房子剩下的木料堆前开始清点。
“她早就想好了，要四面通透三面半遮挡木板到她胸口上面的，要和你一样抬高地面不会积水的，想要个窗子能直接把头伸进屋里。她还想要冬天和屋里一样暖和。诶？那样就不能要四面通风的了啊墨影！”江小鱼一边假装在帮墨翎搬木头一边给他翻译墨影的想法，墨影也凑过来想帮忙，但是没有合适的索具她不太能用得上劲。
一轮清点加交流，凭着江小鱼抽象的草图，墨翎和墨影大概确定了她想要的马棚以现有的木材差不多刚刚能打出框架来。正待动手时，系统通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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