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的人
“哎,我就想问你父亲怎么就舍得让你去游学了,之前你怎么说他都不肯,真是太奇怪了。”谢辰安歪着头思索着,面露怀疑看着王容与,官道两侧郁郁葱葱的树林上,初春的阳光洒在上面,林中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声,看上去生机勃勃,让人的心情也爽快了些。
王容与在马背上看着路边的风景,听到谢辰安说的话也稍微思考了一下,带着犹豫:“我也不知道我父亲突然怎么了,除夕那天说话也怪怪的。”一想到这,王容与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烦躁了起来,就停下了马,谢辰安看到王容与下马去了便也紧跟着下去,两人牵着马,慢悠悠的走着。
“我父亲让我给你父亲带了一封信,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你说我们要不要拆开看看,”王容与把信从衣袖里面拿了出来准备拆开,谢辰安连忙得按下王容与的动作,因动作太大,身上的玉佩叮当作响,清脆的响声甚是悦耳。
“这…不好吧,要是让王伯父知道了,我们怎么交代哈!”王容与看着谢辰安那犹豫的样子,便拍了拍谢辰安的肩。谢辰安转头看了眼王容与,刚好阳光透过树叶,光影洒在他洁白的银白竹叶纹衣,看上去公子立如芝兰玉树,当多年之后,也时常回忆起来。
“没事的,我们看完再装回去,不然我实在太担心我父亲了,那天他说的话太奇怪了。”谢辰安看到王容与这样说就点头同意了,他们看着眼前的这封信,正准备拆开……
“哒…哒…”从这边望去只看见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追着一个人,那人身穿金绣莲花边水墨衣,左手捂着胸口,右手驾着一匹黑色的马迅速向前奔跑着,但马上的人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摇摇欲坠起来,可后面的人却还在紧紧追赶着……
王容与拉着谢辰安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着,只见那马上的人在距离他们几米远处倒了下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皮肤白皙,在水墨色衣服的存托下更加白皙了,隐隐约约的看上去很是清雅,而此人周身的气质给人一种神秘且琢磨不透的感觉。
“容与,他倒下来了,我们要不要救他啊?”谢辰安轻声细语的问着,王容与侧着往外探了一下,看到追赶的那群黑衣人正在不远处搜索着,因为刚好躲藏的这一片区域杂草很茂盛,而墨衣男子刚好被遮住了,王容与看到那群黑衣人已经离自己不远了,一股作气咬牙将墨衣男子拖了过来,然后和谢辰安一起屏住呼吸。
“都给我找仔细点,别让他逃走了,知道吗?”那群黑衣人的领头人大声叫着,一边拿刀砍着杂草,也离王容与他们越来越近,这是他们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而旁边的谢辰安脸上有些汗珠慢慢滑落。
就在离躲藏处十几米的地方,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刚刚拿个领头人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泥土,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是血,他应该就在不远处,给我仔细找一下。”那群黑衣人迅速用刀砍着周围的杂草,王容与紧张的动都不敢动,墨衣男子身上的清檀香掺杂血腥味传来,能用此等香,应该不是普通人,应该来说此等身份都有护卫保护的,王容与冷静的分析着,都忘了自己现在处在何种情况,但他总感觉不对劲,这人得先观察一下…
“这边有一个香囊”那领头人迅速过去拿着看了一下,然后指着东边的方向挥了一下手,那群黑衣人迅速向东边追去。
“呼~,吓死小爷我了,还以为我今天要命丧在此了,感谢那个香囊啊!但是哪里怎么会有一个香囊呢?”谢辰生呼出一口气,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液,王容与听了之后没有答话,只在心中留了个心眼,这人不可太过信任。
王容与观察着墨衣男子,但表面上却白了一眼谢辰安:“去去,乱说什么,那个香囊是我救人时特意丢过去的,等你来,我们都死光光了。”
谢辰安扰了扰头,傻兮兮得笑着。
“咳…咳…”墨衣男子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王容与连忙扶住他,而墨衣男子胸口的衣服的颜色越来越深,王容与将衣服撕下紧紧按压在男子胸口。这时,男子也慢慢睁开眼睛,王容与第一感觉就是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眸中透露着无限的深沉,让人有种无法接近的感觉。
“谢~谢”男子低哑的声音响起,接着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王容与,王容与连忙摆手,将玉佩推回去,但男子丝毫没有收回玉佩的意思,手还是举着,墨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王容与,王容与紧张的摸了摸鼻子。
“这我们不能要,一看上去就是上好的籽玉做成的,这也太贵重了,我们只是恰巧救了你。”旁边的谢辰安听到这句话连忙点头,但男子还是举着且听到那句话后神色更加琢磨不透,王容与无奈的接过玉佩…
墨衣男子看到王容与接过玉佩后终于放下手来,然后慢悠悠的替自己包扎着伤口,这形态优雅得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王容与心中本就有的怀疑更加浓郁了。
“请问刚刚追杀你的那群人是什么人?因何缘故被追杀?不知公子又如何称呼?”墨衣男子听到王容与这样问,只是包扎伤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尴尬,三个人谁也没准备开口说话,互相注视的对方,就在一片寂静之中传来了低哑的声音:“赵君羡…其他的你们不知道更好”王容与对这人疑虑越来越强烈。
“哈哈,赵公子,你伤口看起来还蛮严重的,还是尽快去医馆医治一下吧!”谢辰安笑嘻嘻的看着赵君羡,赵君羡看了一眼谢辰安,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丝毫的动作。
谢辰安看到这一幕尴尬的扰了扰头,转身扯了一下王容与的衣袖。
“赵公子,我先扶你起来,我和辰安一起送你去医馆医治一下,不然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王容与扶着赵君羡的左手臂,将他慢慢扶起来,准备与谢辰安带他去医馆。
但这时赵君羡扶开了王容与的手道:“不用了,这玉佩可收好,会有用到的时候。”说完便转身走了……
谢辰安一脸茫然道:“莫名其妙,神神秘秘的,也不把话说明白,跟你父亲一样。”
王容与笑着摇了摇头,便把玉佩贴身收好,总感觉这个人虽琢磨不透但可信任,王洛川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感觉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已被晚霞染红了边,王容与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赶紧赶路吧,不然赶不到了。”
谢辰安翻了个白眼道:“你受刺激啦,好好的感叹什么,说的你好像经历了许多磨难一样,弄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说完还抖了抖。
王容与没有理会他道:“赶紧走吧,不然赶不到了。”说完就上马飞奔而去,谢辰安连忙追了上去。但当已是谢家主的谢辰安回想起这一段往事时,才明白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但此时两人已不是当初的故人,必定会渐行渐远。
“阁主,事情都已办妥,过几天消息就会传出来了。”先头黑衣人头领从树林中走出来,跪在一个身穿银白丝绸绣着竹叶花纹滚边衫的神秘男子面前,“嗯,开始吧,全杀了。”说完便转身看着天边,“是,阁主。”黑衣人首领说完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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