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暮昀：“老夫还是那句话，皇上的将军，既不会参加太子派系，也不会依附广贤王。”

        程领军道：“秦兄！秦兄若是再坐山观虎斗，别看现在沈丞相忌惮镇国将军府，等重华这傀儡太子的位置坐实之后，将军府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作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还是得劝秦兄，勿必尽早做打算，秦兄真的还想再看到满朝忠良被沈赫云那个奸诈老儿残害吗？”

        秦暮昀：“我虽常与沈赫云政见不同，但忠奸皇上自有明断，不会让他一手遮天，上一任户部李淳也不见得完全是什么好人。程弟也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辞。

        ”程领军：“秦兄湖涂啊！话已至此……小弟告辞。”秦瑟心想：“看来程叔叔似乎是作为广贤王的党羽来做说客，结果碰壁了。

        (程叔叔小时候待我很好，后来不常见了，原来是归顺了广贤王……)(为了避免太子或是重玹坐上皇位，眼下只有广贤王和六皇子这两个选择……)六皇子是三皇子的胞弟，传闻里作风不端。

      不学无术，纨绔放荡，上一世从重玹封了他个闲散王爷，据说他日夜流连于花街酒巷，从不问朝政。身为笼中鸟的秦瑟上一世，从未和那个人打过照面。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来，扶持广贤王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爹爹是个非常顽固的人，他看不上的人，谁来劝说都没有用。

        可能要自己想些办法了。秦瑟缓缓的向外边走了一些。在缓缓的走回来，假装刚好遇见程领军，秦瑟高兴的道：“程叔叔这么急就走了吗？好久没见过陈叔叔了，不留下来陪瑟儿玩一会儿吗？娘亲，刚才还做了桂花糕给我，程叔叔拿去尝一点吧。”

        程领军哈哈大笑，道：“瑟儿真懂事，叔叔知道你最喜欢吃这桂花糕了，就不夺人所爱了，只是今天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玩了……嗯……(领军想到游说失败，从立场上来说，也不会再有过多来往了，一时沉默了下来)。

        秦瑟可怜巴巴的道：“程叔叔以前还会陪瑟儿放纸鸢的……程叔叔是不喜欢陪瑟儿玩了吗？”

        程将军低头小声道：“怎么会呢？只是由于一些原因之后不能常来看你了。”

        秦瑟问道：“那我见不到程叔叔了吗？”程领军揉揉秦瑟的头说：“若是日后你还记得有个叔叔，你可以拿这个令牌给任何一个宫里的殿前禁卫。他们会带你找到我，你可要好好保管，可别弄丢了，到时候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瑟莞尔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那些爹爹不感兴趣的事，瑟儿可是很感兴趣呢。”对于秦瑟这句话，程领军突然神色变得有些诧异，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瑟儿说的是甜点吧？”程领军问。

        秦瑟似笑非笑的道：“不然呢？”他该是听懂了，自己的话中有话。“那叔叔先走了。”“好，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秦瑟目送程领军走后。进入了书房，“爹爹”秦暮昀听到声音，回头：“哎呦，我这宝贝女儿终于醒了来，让爹爹抱抱，下次可不能再把你往猎场带了，再磕着哪，你娘怕是要给我活剥了。”

        秦瑟拉着秦暮昀的衣服撒娇道：“一次小失败而已，爹爹下次若是带我去，我还是选那匹马，必将他驯服了。”

        秦暮昀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秦暮昀的女儿，不服输，爹爹拭目以待。”

        秦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爹爹我昨天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秦暮昀看女儿神色有异旬问：“那什么梦啊，说来给爹爹听听。”

        秦瑟迟疑的开口：“我梦见……我被人杀害了，那人将我大卸八块，我早上醒来一直是冷汗直流。”秦暮昀惊讶道：“什么，你这孩子，整天瞎想些什么呢？爹爹在此谁会有胆量。向你动手。”

        秦瑟继续道：“那人瑟儿曾是见过的，就是……”秦暮昀忙道：“是谁？”“那人曾在瑟儿小的时候来过将军府的，是一个身着紫袍的叔叔，瑟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面相不讨喜，和父亲说话也很狂妄，瑟儿很不喜欢他，所以一直记得……”

        秦暮昀沉默了。秦瑟接着道：“他把女儿在爹爹面前杀死了，女儿怎么哭爹爹都不救我，爹爹以后别让那个紫袍叔叔来咱家了，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想起来后背就发凉。”

        秦暮昀拍拍自己女儿的背道：“好了，别胡说了。只是个梦而已，爹爹在呢，那个老儿必然动不了你分毫。”秦色开心的笑道：“但愿只是个梦而已，女儿还想多陪着父亲几年呢。”

        秦暮昀面色凝重……嗯，别想了”秦瑟心想从父亲的表情中，自己都可以看出。我的话对他有些许动容，希望他今后可以多提防宰丞相。

        三年后太子会暴毙，广贤王会被废掉之后就会是重玹一家独大，只可惜一向不问政事的自己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秦瑟想只要自己在三年之内把广贤王推上太子的位置，保住秦家稳固，抑制沈家势力增长就可以了。

        次日，秦瑟来到后院的时候，远远便听见了刀剑碰撞声，是父亲正在教秦珏学武艺，秦珏个子虽然小，但是动作却十分流畅，利落半点没有吃力的感觉。

        秦瑟至今都还在学习基本功。真正的剑都没有耍过的。秦珏的进度真的比自己快的多了。

        秦暮昀察觉自己的女儿正在远处看着。心里面感叹道这孩子才坠马了嘛，却还对学武有兴趣，不愧是我的女儿呀！秦暮昀道：“我昨日教你的招数都记住了吗？”

        秦珏道：“记住了”秦暮昀：“再练一遍给我看看吧，秦珏道：“是”不知为什么与平日不一样，秦珏速度慢了下来。秦瑟看他一招一式，一边比划，感觉自己偷学到了不少。

        后来秦瑟回房后想，要是想要了解到宫内外皇子朝臣的一举一动，情报组织是必不可少的……得派人去探查一下……除此之外，可能需要培养些自己能够调动的人手会比较方便。

        办事动作太大可能会引起正在盯梢的丞相的注意，不如乔装打扮换个江湖身份，会比较方便点。秦瑟这般想着。

        肚子却咕噜一声叫换。秦瑟捂着肚子去到厨房，想找些吃食，就看见自己的娘亲在厨房里面做桂花糕，于是她便跟着自己娘亲说：“娘，能不能教我去做桂花糕吗？我也想学着做一下。”

        秦夫人笑着说：“可以啊，你想学什么，跟娘说，娘教你做。娘会做的可不止桂花糕一种呀，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教给你。女儿家嘛，也可以来找娘学学针线活弹弹琴跳跳舞，何为娘下下棋也不错呀。”

        秦瑟感慨道：“漂亮又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说娘了，我爹真有福气。”

        秦夫人无奈道你这张小嘴呀！”陪娘亲用过午膳后，秦瑟便乔装打扮来到了一家酒馆内。这家酒馆生意很好，老板很健谈，被称为包打听。

        包打听道：“客官里面请有什么需要吗？秦瑟询问起京中有哪些八卦。

        “听说隔壁布庄老来得女儿，二八年华，前些日子被周大人家的大儿子周满拖了去，这二老真是命苦，对方连拖带拉的，当时那老妇人哭的都昏过去了，女儿还是给抢走了。”

        秦瑟疑惑道：“这周满什么来历？周大人？京城有周姓的贵胄吗？”包打听道：“他爹是京城富商，丞相的小舅子，现在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平头百姓哪里惹得起？况且这周满是沈丞相家表亲。

        现在又做了个户部主事，在京城走路都是横着的。他家还有个小恶霸周齐，和丞相家的儿子多有来往，看谁不爽就往死里打。

        秦瑟暗想道：“他说的丞相的儿子应该就是沈无眠的哥哥沈辰风吧。”前世围剿了秦珏，接替他将军之位的人，这时候就已经可以替别人撑腰了。

        包打听继续道：“周齐霸男，周满霸女。这两兄弟可真是京城噩梦啊！”秦瑟暗自下决定以后幻沈家有关的事情还是密切关注的好。还要多派几个人去周家打探打探好了……

        秦瑟又询问包打听江湖势力的情况，包打听说：“这你就问对人了，江湖上有个赫赫有名的南鹤山庄，每三年都会举办天下武道会，还会发布名士榜，榜上有名者，要不就是入世做了武将，要不就是自成一派，风生水起。

        秦老将军首届也去凑了热闹，那时不是少年英豪初出茅庐就拿了头等啊！

        后年就该是第七届了，我现在练练会不会有机会参加？像秦老将军那样一战成名啊。”

        包打听向往的道。秦瑟暗自思存道：“首届，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啊。爹爹还有这种潇洒的过往，都没和我说过。有机会我也想去江湖上见识见识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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