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清虚道观
阿波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只听“哎呀”一声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哎呦!你个冒失鬼!慌慌张张干啥!”只见蕙兰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责怪。
蕙兰话音未落,蓦然一道白影转身扑在阿波怀里,一条鲜红柔软的舌头不断亲热地舔舐着阿波手背,原来是白狼云朵跟着蕙兰芷蓝到了书院,来寻阿波叶巽。
阿波伸手摸了摸云朵的脑袋,低声道:“小姑奶奶,出大事了,师兄出事了!”说完把叶巽留下书信递给芷蓝,“师兄中了别人圈套,可能中了绝情蛊!要快找到他,决不能让他寻了短见!”
芷蓝顿时一愣,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蕙兰回头看了面色惨白的芷蓝一眼,上前擂了阿波一拳,狠声道:“臭阿波!你有点正形好吧,这绝情蛊的玩笑也是玩笑的!”姐妹二人这些时日研习医术,当然知道川西苗女绝情蛊的阴险毒辣,知道这蛊毒与鹤顶红、断肠草与五步蛇毒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说是川西蛊毒之王。
“我还没见到师兄病状,不知其中端详!但我看这书信所述与师兄近日的面相,恐怕也不是毫无根据!但即使中了绝情蛊也并非毫无解毒之法,施蛊者就是最好的解毒者!我娘多娘前曾为人解过这绝情蛊!咱们快好生找一找到吧!医术再好也救不了死人呀!我的师兄呀,你千万别想不开呀!”阿波说完急急往后院跑去。
蕙兰
拉了一把呆呆发愣的芷蓝,“傻丫头!快走!找人要紧!”就拉着芷蓝慌里慌张跟在阿波身后往后院奔去。
众人走到后院养心苑门口,阿波对众人摆了摆手道:“我自个去就好了,咱们这么多人闯进去难免让二老多心!探一探师兄是否在这院里!你们分头到别处找一找吧!”众人会意,各自分头到前院学堂与演武场等处寻找。
过了一盏茶功夫,阿波从院里垂头丧气的出来,对着候在院门口的众人摆摆手道:“给二老问了安,二老也是多日未见师兄踪影了!大家快到别处找一找吧!”
俞三与蔡青二人额头见汗,气喘吁吁的,也纷纷摇头示意未见到叶巽踪影。蕙兰懊恼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不好,非要与采薇姐姐治啥气呀!现在连叶少侠也干脆没了踪影,是我任性多事,给大家添麻烦了!”说话间功夫已眸子通红泪水泫然欲滴。
阿波正想宽慰蕙兰,突然从后院里窜出来一条白影,原来是白狼云朵,只见它叼着一顶软帽低声嘶鸣着围芷蓝转了两圈,转身就往后院跑去。
阿波眼睛一亮:“云朵口中叼着师兄软帽,恐怕是它发现了师兄行迹,俞三你带人和我紧跟云朵看一看!其他人去别处找一找!”说完对俞三等人摆了摆手,紧紧追着云朵向着后山密林走去。
云朵穿过后院角门,钻进了后山密林,只见云朵在树林里叼着软帽蹿腾
…。。
跳跃,穿越灌木,跳跃沟壑,过了一炷香功夫,只见前方是一片松林,只听见前面水声潺潺,原来前方是一条小溪从翻着浪花蜿蜒流入了前方的一处密密匝匝的松林里面。
只见云朵叼着软帽跑两步嗅两下,直沿小溪走了数十步,就在一处大坑边停了下来,观望片刻,突然扑通一声跳进深坑里,一边嘶鸣一边在坑里用前爪用力刨起土来。
阿波气喘吁吁赶到深坑边,惊奇地看着坑里满身泥土的云朵,惊诧道:“难道师兄就在坑里?”只见云朵从坑里不停抓挠,从坑里土石下刨出了许多树枝,接着又从树枝下用嘴拉出一角竹席来。
看了俞三等人大汗淋漓赶了上来,阿波说:“这张竹席仿佛就是师兄床上的竹席!方才匆忙间从师兄房里出来,他床上凌乱不堪,好像就短了这么一张席子!”
他说话间已纵身跳到坑里,抖落树枝的土石,拉出了竹席,又往下翻了翻,却从竹席里面掉出一只半新牛皮快靴来,当下惊声道:“这靴子就是师兄的,看样子师兄应是想在这深坑里无声无息自我了断,但为啥这坑里只剩下了一只靴子,他人去哪里啦?”
俞三跳到坑里,翻起坑里土石树枝来细细寻找,坑里除了一张竹席和一只牛皮靴,再也他物,当下不由长叹道:“叶少侠身中绝情蛊毒,近日又为寻找采薇姑娘劳碌奔波,他肯定心力憔悴,当他
得知中了绝情蛊毒,肯定绝望透顶,又不愿累及父母师父,只好在这密林深坑里一心求死!难道他被这豺狼虎豹扒了去!我苦命可怜的叶少侠呀!”说话间就扯开嗓子嚎叫起来。
阿波面色一变,对着俞三骂道:“俞三!少他娘叫丧!还不跟着云朵快点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阿波话已出口,又觉此言略有不妥,就对着俞三叫道:“快跟着云朵走!用心去找!”
云朵跳出深坑一路走走停停,出了松林就上了南山坡上的林间小道,它越走越快,越爬越高,大约两炷香功夫,只见面前是一座巍峨的道观,高大的牌楼上写着清虚观三个金漆大字。
阿波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紧闭的山门摆了摆手,口中喃喃道:“云朵咋把大家带到了这清虚观里?我们墨家一向与清虚观井水不犯河水的!难道师兄在这里吗?”
见云朵用爪子不停抓挠着长春观的红漆大门,俞三对阿波说:“少门主!看来叶少侠被带到了清虚观里!咱要不要冲进去要人!”。
阿波沉吟了片刻对俞三说:“今日这事太不寻常,你先带两个人把咱火枪队带上山,买些供果香烛扮作香客到观里上香,我先行潜入观里探一探!”
阿波见俞三带人下了山,就随手点了个外号猴子的兄弟,然后绕过大门,沿长春观围墙到了后院角门处,阿波看了看紧闭的角门,赫然看到角门外生
…。。
着棵高逾五丈的大榕树,榕树上枝丫横生斜出,遮天蔽日般远远伸进了长春观的后院里。
阿波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对猴子伸手指了指大榕树,比划了一下就噌噌噌地爬上了大榕树,猴子伸手也是不俗,当下也跟着三俩下攀上了大树。二人隐身在榕树茂密的枝叶之间向长春观望去,只见下方的后院是一排是一处三进三出青砖蓝瓦的院落,后排有数间大瓦房烟囱里子冒出了袅袅炊烟,定然是长春观的厨房后灶了。
阿波正想下树进院子里探查,只听厨房房门吱呀一声响动,接着有个矮胖的道士站在门口叫道:“长生,你手脚利索些,春笋剥皮切丁搞利索没有?误了老祖晚膳师父可要罚你!二小姐也定会抽你鞭子!”
只听后院竹林里一个攒着发髻小道士背着竹篓奔跑出来,擦了一把脸上汗水回道:“长明师兄!刚从林子里新刨的鲜笋,马上就好,可不敢误了老祖晚膳!”那道士一边应答一边回了厨房。不久接着从厨房有一胖一瘦两位小道士手抬泔水桶向墙角的阴沟走去。
“长乐!老祖不远万里从中原到了长春观,这可是十年不遇的大事,师父再三嘱咐,要把老祖侍候好了,师父重重有赏;你可有点眼力劲,不要捅娄子,不然我可回护不了你!”只听那胖道士对前面的瘦道士吩咐道。
“师兄!我留心着哪!我觉得老祖那儿倒没啥
打紧,只要用心侍候就好;可孙府那二小姐看着花朵儿一般人儿,但人可真难侍候,听说昨晚送茶水火工可倒了霉,被一杯茶水泼在了脚面上,烫出了一个大燎泡!”瘦道士双手握住扁担说道。
“你也长点心吧!人家可是慕义公府小姐,又受老祖宠爱,咱们就小心侍候吧!”胖道士对着瘦道士挤了挤鱼泡眼说道。
“师兄!方才那桑金大喇嘛带着他弟子从山下抬来了一具尸体,你说他们又在搞啥怪?”长乐一边放下扁担,一边把木桶里泔水倒进墙角阴沟里,脸上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不该知道别乱打听!你知道桑金大师是什么人?他可是蛊毒高手,你别两死眼珠子盯着他两女徒乱瞧,惹翻了她们,管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胖道士瞪了一眼瘦道士长乐。
“师兄!你吓唬谁呀?那卓玛师父与夕颜小师父,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可人儿,她们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不成!再说就是老虎又如何?被这样千娇百媚的老虎吃了也心甘情愿!”那瘦道士流着口水翻了一下白眼,嘿嘿一笑说道。
那胖道士翻白眼剜了瘦道士一眼,用左手食指使劲戳了一下瘦道士额头:“你真是色欲熏心,不知死活!你可知今天抬进藏经阁的那具年轻尸体,就是死在娇滴滴的夕颜手里的!”
那瘦道士一下子瞪大眼睛失声道:“不会吧!师兄你可不要吓
我!我不信!”
胖道士瞥了一眼瘦道士嘿嘿一笑:“你小子还别不信!你知道川西巫女吧?就是会使用蛊毒的蛊女,我私下听长远大师兄说这夕颜师妹就是用蛊的好手!你没想到吧?听说今天山下抬来的那年轻人就是中了夕颜的绝情蛊!你小子怕了吧!省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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