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嫁给皇帝
“铿”的一声,一道寒光射入眼帘。
拓跋焘只感觉喉头一凉,低头一看,一柄雪亮的宝剑正顶住他的咽喉,宝剑的主人——花木兰正用满含杀意的眼神盯着他,只要他的手再往前伸一分,他毫不怀疑花木兰会把剑刺进他的咽喉。
“木、木兰,朕、朕准备给你疗伤······”拓跋焘结结巴巴的说。
花木兰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因用力牵扯了伤口,疼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但那握剑的手却不见丝毫颤动。
“出去!”
毫不留情面的两个字杀气十足让拓跋焘脸上神色不停地变换,作为一个帝王,从未被人用剑这般指着,除了他那死去的父皇,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拓跋焘又想起花木兰不顾性命的去救他,身受重伤也依然坚持把他护送到安全之地,不由的心头一软,脸色变柔,轻声道:“木兰,御医说你的伤很重,若不及时处理会有性命之忧!但你是女子,御医也不好不顾男女之别,这里又没有女子,所以朕只能亲手替你处理伤口,你放心,朕会封你为妃的!”
“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嫁给皇帝!陛下也想多了,末将对陛下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君臣之义!”
拓跋焘听了这话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花木兰低头一看,自己秀发散开,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却透着清凉,想必是有人已经处理过了,她面露寒霜,冷声道:“我背后的伤是你处理的?”
“不是,是御医!”拓跋焘连忙说。
花木兰咬了咬银牙,手中剑再次往前推了一分,剑尖已经刺入拓跋焘咽喉的皮肤,大喝:“我的伤我自己会处理!出去,否则我就杀了你!”
就在这时,帐外的大内侍卫听到了动静,两个侍卫立即拔刀冲了进来大喝:“大胆,还不放下兵器!护驾,快护驾!”
帐内突然数道剑光闪过,“当当”两声,冲进来的两个侍卫痛苦的捂着滴血的手腕连退几步惊恐的看着帐内多出来的一个脸色冷峻的中年剑客。
中年剑客提着剑盯着拓跋焘:“我家小姐要疗伤,闲杂人等出去!”
“陛下,陛下,不好了,蠕蠕人要攻山了!”帐外传来宗爱的叫喊声。
拓跋焘脸色又是一变,向帐外微微扭头,又看了看一脸坚决的花木兰,再看了看给他感觉极为危险的中年剑客,语气放缓对花木兰道:“你既然能自己疗伤,朕就放心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两个大内侍卫立即捡起掉在地上的兵器仓惶跟着拓跋焘跑出了营帐。
看着拓跋焘离开,花木兰再也支持不住,手中的宝剑掉在了地上。
“少夫人!”中年剑客一看,脸上焦急的上前询问:“少夫人你怎么样?”
“没事,有些脱力罢了!”花木兰有些虚弱,看了看中年剑客问道:“老吕,你怎么会在这儿?”
吕玄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小指头大小的药丸递给花木兰,“这药有大补气血和元气的功效,请小姐速速服下!”
花木兰毫不犹豫接过来放在嘴里吞下去。
药丸的效果极为显著,吞下去只过了十息,花木兰惨白的脸色就渐渐出现了血色。
“当日从金陵大营出发的时候,少爷就很担心少夫人的安危,让我一直暗中护卫少夫人,除了上阵之外,平日里我都一直在少夫人附近,只是少夫人没有察觉罢了!”
吕玄伯说完,把瓷瓶放在地上说:“少夫人失血过多,若不调理很可能会落下病根,这药您拿着,一日服一粒,连服半月!”
“多谢你老吕!麻烦你去外面守着,我要处理一下伤势!”
“少夫人放心!”吕玄伯抱了抱拳收剑转身走出了营帐。
此时山下传来大量的喊杀声,无数箭矢在空中发出嗤嗤的声响。
花木兰对此充耳不闻,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烂盔甲已经不见了,想必是给她疗伤的御医取走了。
胸前还插着两支根箭头,花木兰轻轻触摸了一下半截箭杆,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到大脑疼得她额头上再次冒出了细汗。
从疼痛的感觉来判断,这两支箭矢钻进身体的深度还不深,应该没有穿透胸腔,她褪下外衣露出贴身的绸布紧身衣。
她把衣裳揉成一团咬着,拉着绸布紧身衣使劲往外拉,“噗嗤”一下,一个箭头被拉了出来,稍稍喘了几口气,又把另外一个箭头拉出来。
花木兰很庆幸穿了两件绸布紧身衣,若没有这两件可以防御箭矢的衣裳,只怕她此刻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这两支箭矢所射中的位置一处在右肺,一处在左胸,都是能致命的。
旁边有一坛酒,已经用过一些,花木兰忍着疼痛用干净布沾了酒水仔细清洗了伤口,从花魁带来的包袱中找到针线把两处伤口缝合好。
包扎好伤口之后,花木兰从包袱里拿过干净衣裳换上,再穿上外衣,扎好头发,心头放松之下,一阵及其疲倦的感觉袭来,让她不知不觉睡过去。
黄岩山以东六百里外,赵俊生骑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千余骑兵,两千步兵也骑马在两侧护卫着辎重队。
高修拿着一张地图看了看,对赵俊生说:“都统,距离西路军营地最少还有六天的路程!”
这个行军速度已经是远超一般的辎重队伍的速度了,赵俊生并不缺马,这次为了尽快赶路带了足足两万匹马,所有人都有足够的马匹可以换乘,就连拉车的马也可以换。
赵俊生颇为无奈,“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马车都坏了好多辆,行军速度倒是可以再提高一些,但是马车却承受不了,再快的话,马车就会趴窝!”
“啾——”上空突然传来一声鹰啸。
许多人都忍不住抬头向天空望去,天空中一只鹰正在天空盘旋。
赵俊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般只有极为紧急的情况下才能动用鹰来传讯。
这只雄鹰在天空盘旋了几圈之后落在了赵俊生的大旗旗幡上,信鹰为何能够找到他,就是因为这个杆醒目的大旗。
一个亲兵打马跑到大旗下,嘴里发出古怪的叫声,伸出套着铁制护臂的手臂,信鹰展翅落在了亲兵的手臂上。
亲兵从鹰的左脚捆绑的小竹筒内取下一个小纸卷递给赵俊生,“都统,这是右路军那边传来的紧急消息!”
赵俊生接过小纸卷展开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变了。
思索良久,赵俊生对高修下令:“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
“遵命!”
队伍停了下来,警戒哨派了出去,兵将们纷纷下马就食河水,自己吃完还要给马喂水。
高修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下达完命令,派出警戒哨之后回来询问:“都统,发生了何事?”
赵俊生神色担忧的说:“皇帝把大部分兵马派出去搜讨柔然人,营地内兵力空虚,被柔然人抓住了破绽派重兵突袭,消息传来的时候皇帝已经身陷敌阵,营地内就剩下木兰带着五百人马守着”。
高修脸色变了变,“信鹰找到我们应该需要一天的时间,这就是说这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赵俊生又思考权衡了一番,“来人,去把高旭叫来!”
待高旭赶到,赵俊生把情况对高旭说了一遍,又对二人说:“我打算带骑兵去救援,不管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尽一尽人事吧!高修,你去通知三个骑兵千骑队所有人马准备三匹马、七天的干粮、三天的精料、三天的饮水、带足箭矢,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是!”
高修走后,赵俊生对高旭说:“你留下来统带步兵押运粮草,七日之内赶过去与我汇合,若是发现事不可为,我们会顺着原路返回!”
高旭抱拳答应:“属下遵命!”
对于新来的命令,所有兵将虽然都感觉奇怪,但没有人质疑,他们已经习惯了只执行命令而不准质疑的规矩。
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骑兵三个千骑队列队完毕,赵俊生骑马站在将士们面前高声说:“西路军出了一点状况,我们必须要以最短的时间内赶去救援,六百余里的路程,本都统的打算是两日内抵达,也就是说每日至少要跑三百里,众将士有没有信心?”
“有!”三千余人高声齐喝。
“好!每日只有一次下马休息的时间,其他时间吃喝拉撒睡一律在马背上度过!现在听本都统军令,第一千骑队率先出发,第二第三千骑队依次跟上,预备队最后!”
大军很快出发,渐渐消失在辎重队的视线内。
在赶往西路军大营的途中,所有人一路上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马,一跑就是一整天,夜里都在行军,只有到了夜里戌时才停下来休息三个时辰,等到了凌晨寅时又继续出发。
第三天辰时,大军还在继续赶路,这两天已经跑了六百多里,将士们虽然都在马背上睡觉,但睡眠质量肯定不行,都显得有些疲倦。
“报——”一个侦骑打马飞奔而来向赵俊生禀报:“陛下,发现西路军了,在二十里外,他们被柔然大军围在一座小山上,此时正被猛烈攻打!”
这对于赵俊生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西路军没有全军覆没,花木兰还有很大的机率活着,他精神大振,下令道:“高修,从第一千骑队派一个百人队赶到前面去清除柔然人部署在战场外围警戒游骑哨,为我军的救援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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