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日常60
徐夏看一眼身旁的两个友人,又看一眼白砚辞,眼中沉思掩于深处,又一个情敌啊。
江不言舌头顶了顶口腔,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冰冰冷冷的。
柳江河轻啧了一声,被人捷足先登了,转过身,又跟好兄弟一样搂住了秦鹤年,“咻咻,好久没见了,想我吗?”
秦鹤年嫌弃的推开某人的狗头,“不想。”他们才半个多月没见面,有什么好想的。
柳江河捂着胸口,一副心碎的表情,“咻咻你伤了我的心。”
白砚辞眼中投出几分嘲讽,想要咻咻主动,等八百年吧。
感受到这嘲讽的目头,柳江河同样投以冷漠的目光。
两人目光在空中厮杀,徐夏夹了一碗拉皮递给秦鹤年,“咻咻,快吃。”
秦鹤年接过道了谢,吃了一口,绵软滑爽,口感劲道,质感细腻。
他慢慢吃着,大概是之前撸串撸得太开心,却没注意到他用的碗是徐夏的。
等他吃完,他才反应过来,“徐夏,我好像用的是你的碗。”
“没关系,我用你的碗就行,反正你也没怎么用。”徐夏笑着拿走了秦鹤年的碗。
秦鹤年点点头,他的思绪彻底被徐夏带偏了,压根没想到还可以重新去拿一个碗。
徐夏笑的更开心了,眸中若星光闪烁,手上不断给秦鹤年夹着菜。
江不言看看还在“厮杀”的两人,再看看温柔小意的某人,心中无声嘲讽,两个蠢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么简单的道理,两人竟然都不懂,可是他为什么要提醒他们呢?
“咻咻,这个蜇皮和猪耳朵也很好吃。”江不言热情的夹了不少菜放在秦鹤年的碗中。
碗中渐渐被填满,秦鹤年连忙阻止了江不言的行为,“够了,够了。”
江不言这才遗憾的停下手。
蛰皮口感鲜嫩爽脆,香辣鲜美,猪耳朵软硬适中,软滑爽口,嚼起来脆生生的,满嘴留香。
几道菜都无比美味,秦鹤年一心干饭,边上两人眼中俱是宠溺,时不时夹些菜放入某人碗中。
看看还在眼神争斗的两人,再看看投喂他弟弟的两人,秦余若有所思。
好像不用他出手,他弟弟身边的几只狼自己就会斗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吃饭。”秦来富碰了碰大儿子的胳膊。
看一眼完全在状况外的老爸,秦余在心中无奈叹气,他爸的神经太粗了,这个家还是要靠他。
那边“厮杀”的两人,终于发现自己“家”被偷了,来不及再做出其它动作,又加入了投喂行列。
看着争相投喂自家弟弟的四个人,秦余眼眸微眯,起身从房中拿出两瓶酒和一瓶椰汁。
“我得了两瓶杜康酒,据说很不错,大家来试试。”
秦余说着倒满了五只满杯,然后将倒满的酒一一摆在自己和其余四人面前,而椰汁则摆在了秦鹤年面前。
“儿子,给我也倒一杯。”秦来富呵呵道。
秦余瞪了自家老爹一眼,“你多大年纪了,还喝酒。”
心中则想着,这个老爹不能要了,认不出这四只大尾巴狼就算了,现在连他的意图都看不出来。
他们父子二十多年的默契呢?被狗吃了吗?
“可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秦来富目露委屈,有哪一个老爸当得像他一样,被儿子管的牢牢得。
秦鹤年不忍,倒了一小杯酒,真的就一小杯,大概就只有五毫升,“哥,让爸少喝一点吧。”
秦余不太愿意的点点头,秦来富见大儿子同意,美滋滋的拿过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酒。
“来,我们也喝。”秦余率先举起酒杯,然后一口闷了。
四人一看大舅哥这么豪爽,自然也是一口将杯中酒喝了。
“好,够爽快。”秦余冲四人比了一个大拇指,又将五只酒杯倒满了酒。
“咻咻没什么朋友,你们是他第一次带回家的朋友,平时有劳你们多多照顾咻咻。”
说完,秦余仰头又喝完了杯中酒。
得,这下四人又跟着喝了一杯酒。
这杯酒下肚,白砚辞白净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他在心中大呼失策,这种场合,该齐瑜和陆东渝来才对。
“你们少喝点。”秦鹤年担心的说,这用的酒杯可不小,一个酒杯有二十五毫升,两杯酒都有一两了。
“今儿个高兴。”秦余挽起袖子,又倒满了五只酒杯。
大舅哥有兴致,四人能怎么办?只能舍命陪君子。
这酒一喝就喝到了月上中天,最后还是秦来富叫了停,几人这才停止。
酒喝完了,饭也吃完了。
“你们怎么喝这么多。”看着几个醉鬼,秦鹤年头疼的抚额,他数了数,他们每人起码喝了七八杯。
此时,白砚辞脸上布满红霞,徐夏的脸没那么红,但也是一片红晕。
另外两人面色如常,眼神却不复以往的清明,显然已有醉意。
唯有秦余好端端的坐着,神情淡定。
见四人都醉了,秦鹤年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厨房,半个小时后,他端着一盘糕点,提着一壶蜂蜜柠檬茶走了出来。
将东西放在桌在,他一人塞了一块蜜橙糕,又每人倒了一杯茶,“快吃吧,解酒的。”
秦余同样捧着一杯茶,“他们都醉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反正有房间。”
他在心中冷笑一声,想和他弟一起睡,等下辈子吧。
秦鹤年看了看四个醉鬼,立马点点头,他一个人可没法带四个人回去。
秦余满意了,有他在,四个大尾巴狼别想靠近他弟一步。
等吃完糕点,在他哥的帮助下,秦鹤年顺利将四人带入房间,按在了床上。
……
阳光散入房中,白砚辞缓缓睁开眼,感受到刺目的阳光,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坐起身,一夜过去,他头依旧很晕,捂着头,走出房间。
客厅中,秦鹤年和秦余两兄弟坐在沙发上,不知秦余说了什么,秦鹤年笑出了声。
看见捂着头的白砚辞,秦鹤年收敛了笑意,将人拉到餐桌边坐下,“还头疼吗?”
白砚辞笑了笑,“还好,只是有点晕。”
“饿了吗?吃些东西吧。”秦鹤年舀了一碗肚丝汤放在白砚辞面前。
闻着肚丝汤的酸味,白砚辞嘴里分沁出唾液,一夜末进食的肚子也发出了饥饿的信号。
他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入口酸爽,令他胃口大开。
不一会儿,一碗肚丝汤就见底了。
在白砚辞喝汤的时候,秦鹤年又来到了厨房,取一只干净的碗,放入各种调料,而后开火烧水,水开放入一把红薯粉。
几分钟后,捞出红薯粉放入碗中,再放入花生米,葱花。
一碗美味的酸辣粉就做好了。
将酸辣粉端出去,此时白砚辞已经喝完了肚丝汤,肚子里有了存货,他也不着急了,慢慢嗦着粉。
粉条劲道十足,花生脆脆的,又麻又辣又酸。
白砚辞渐渐沉浸在嗦粉中。
“咻咻,怎么不给你哥我也做一碗粉。”秦余目光幽怨,他亲爱的弟弟已经不爱他这个哥哥了吗?
明明以前他弟弟有什么东西都会给他一份。
秦鹤年摸摸鼻子,“才过两个小时,哥,你饿了吗?”
他哥早上不是吃了早饭吗?现在才十点,他哥已经饿了吗?绝对不是他忘了。
秦余幽幽看一眼他弟,秦鹤年有点抗不住,“那什么,我再去煮一碗。”
秦鹤年连滚带爬来到厨房,鉴于他哥已经吃过早餐,这次他做的份量要小一些。
在他走后,秦余满意的点点,还算他弟有良心,没忘记他这个做哥哥的。
几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的酸辣粉端上了桌。
秦余嗦着粉,还不忘朝白砚辞投去得意的一眼。
白砚辞垂下眼帘,现在他可以肯定咻咻大哥对他很有意见,难不成是发现了他的意图?
他慢慢回想着从见到咻咻哥哥后发生的一切,最终他肯定,咻咻哥哥发现了他的心思。
不仅是他,另外三人的心思也被发现了。
昨晚灌醉了他们,是不想他们和咻咻睡一间房吧。
大舅哥拦路,有点难办啊,白砚辞在心中想着。
在两人嗦粉的时候,柳江河、徐夏、江不言陆续来到了客厅。
看着忙碌的弟弟,秦余只觉得碗中的粉越吃越酸。
吃过这顿迟来的早餐,柳江河身子一偏,靠在秦鹤年身上,“咻咻出去玩吗?”
“啊,”秦鹤年抬头,“去哪里玩?”
柳江河懒洋洋道,“去看中影吗?最近好像新上了一部电影,叫《怦然心动》。”
“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去公园玩吧,天鹅公园就不错。”江不言笑道。
秦余听到两人的提议,目光幽深,《怦然心动》,爱情电影。
天鹅公园以天鹅命名自然也是与爱情有关。
天鹅是很忠贞的一种动物,实施一夫一妻制,一生只有一位配偶。
当一方死亡后,另一方往往会徘徊在同伴身边,发出凄厉的叫声,它们会守着自己配偶直到自己饿死为止。
因此很多情侣都喜欢去天鹅公园,仿佛去了天鹅公园,爱情就会得到祝福,配偶就能忠贞不渝。
天鹅公园也因此被称为情侣圣地。
“我有一个好地方可以去。”秦余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
五颜六色的气球飘在空中,金字的大字被支撑起来,隐隐还能看见里面的滑梯、摩天轮……
“哥,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啊?”秦鹤年分外无语,他多大了,还来游乐园。
“游乐园不好吗?”秦余摸摸他弟的头,笑得十分开心。
余光看见男人们难看的脸色,笑得更欢了。
想带他弟去约会,想都别想。
来都来了,众人只能去买票。
进了游乐园,欢声笑语传入耳中,秦鹤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目光停在一处就不动了。
“咻咻,看什么呢?”柳江河搂着心上人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处射击摊,而咻咻看的是一只大白熊?
“喜欢?”白砚辞问道。
秦鹤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秦余揉揉他弟的脑袋,“你的喜好还真是万年不变。”
还是喜欢那些毛绒玩具,后半句他没说出来,他弟大了,在外要留点面子。
见秦鹤年点头,白砚辞走了过去,和老板交涉了一番。
白砚辞端着枪,神情放松,“砰砰砰”,几枪连发,枪枪皆中,人群中发出惊呼声。
老板则是苦着脸,这是哪里来的大神啊,跑到他这个小摊发威来了。
“我只要那只大白熊。”白砚辞放下枪,心中小人点点头,嗯,射击训练总算没白做。
老板一听这话,苦瓜脸立马变成了笑瓜脸,大好人,真是大好人啊。
老板笑容满面的将大白熊给了白砚辞,接过熊,白砚辞雀跃的将熊塞进不知何时过来的秦鹤年怀中。
蹭蹭大白熊软软的毛,秦鹤年露出笑容,分外好看。
另外三人心里酸溜溜的,虽然也有些嫉妒白砚辞能讨咻咻开心,但看咻咻笑得高兴的模样,这种嫉妒也散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看见感兴趣的项目就去玩一玩。
从海盗船上下面,秦鹤年眼晴亮亮的,拉拉他哥的衣服,“哥,那边有鬼屋。”
秦余身子有些僵硬,鬼……鬼屋?
柳江河大笑道,“咻咻想玩鬼屋啊,那就去。”
说着拉着咻咻的手就往左边走去,而秦咻咻又拉着他哥,连带他哥也一同被拉着走了。
鬼屋大门锈迹斑斑,秦鹤年用力推开门,袭来的阴冷气息让秦余抖了抖。
“咻咻,我们真要进去吗?”秦余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
“哥,你害怕吗?”秦鹤年奇怪的看着他哥,他哥怕鬼?
“谁说我害怕。”秦余死鸭子嘴硬,为了表示自己不害怕,率先走了进去,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窗户都是破损的,碎片掉落在地上,墙上斑驳的油漆已经掉落大半,裸露的石灰墙看上去愈发恐怖。
每一寸空气仿佛都弥漫着不知名的味道,似霉味似血腥味。
秦余走路的步伐越来越慢,直到走在他弟身后。
白砚辞眼中一动,假装害怕的抱住了秦鹤年的左手,肌肤相触的瞬间让他愉悦的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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