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if线：苏格兰的审讯
if线, 假如苏格兰没有被送去异世界而是活了下来。
“呦，琴酒，抓到苏格兰了, 任务完成了哦。”
卡恩轻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一同传来的，还有那浓郁的玉米糖香气, 以及混杂在甜蜜气息中的、那无法让人忽视的血腥味。
随着脚步声传来，站在楼梯口陪着琴酒等待的伏特加也看见了缓缓走下楼的那个身影。
在蓝天白云下，那道身影看上去依旧阳光挺拔, 唇角的笑容甚至比之前的还要灿烂, 蔚蓝色的眼眸中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开朗, 然而伏特加却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如坠冰窟。
他看见了被扛在卡恩肩膀上的苏格兰。
他看见苏格兰紧闭着的眼睛, 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看见苏格兰的手脚不自然地垂下, 鲜红的血液划过了对方白皙的皮肤，最后滴滴答答落在卡恩米白色的风衣上。
“哗——”
琴酒点燃香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这位行动组的首领将烟卷叼在口中，任由白色的烟雾模糊了那双冰冷的绿色眼睛。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怎么, 是舍不得你的小老鼠了吗？”
金发青年对琴酒的嘲讽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挑了下眉, 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
“对啊，我就是很宠爱苏格兰, 所以我怎么会让他轻易死了呢, 我要让他真正地、从身体到灵魂都属于我才可以。”
“犯了错的小猫没必要扔掉, 关进笼子里调教一下就好了, 不是吗？”
琴酒嗤笑一声, 伏特加抖了三抖。
卡恩懒得去管行动组这两个人，他径直走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boss，我想跟您要一个人，对，是苏格兰。我知道他是卧底，我想把他带回我的墨西哥，我可以不要这次处理日本实验室的报酬，我只想要苏格兰。”
“好的，我会保证他这辈子都无法离开墨西哥，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其他人，不会让他干扰到组织的，万分感谢。”
用自己这次做外援的奖励和一些承诺换了苏格兰后，卡恩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扛着被自己打到半死不活的苏格兰，愉快地朝那边两个挥了挥手：
“你们两个就当苏格兰死了就好，我先回墨西哥啦，东京之旅很愉快，拜拜。”
说完，他转身就走向了自己的那辆白色越野车，只留给琴酒和伏特加一个潇洒的背影。
“大大哥，那位先生就这么允许卡恩把苏格兰带走了？我还以为卡恩不受那位先生宠爱呢。”
伏特加扶了扶帽子，决定以后离卡恩远一点。
“呵，你只是看到了表面。”
琴酒瞥了自己愚钝的小弟一眼，最后还是决定解释一句，
“那位先生一开始想让苏格兰死，是为了震慑那群老鼠，告诉他们，背叛组织的代价就是死亡，但是——”
“——被关进卡恩的血色地狱，可是比死亡更要痛苦惨烈的结果啊。”
比起单纯丢失了生命，被卡恩抓住折磨，才更能让那群老鼠们露出恐慌的表情。
一想到那个场景，琴酒缓缓勾勒起一个冰冷的笑容笑容。
墨西哥某个昏暗的地下室中。
“哗啦————”
零度的冰水从高空落下，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一桶盐水。
被打断手脚捆在椅子上的诸伏景光被淋了个彻底，身上传来的冰冷的刺痛感让他反射性颤抖了一下。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醒了吗？醒了就睁开眼睛。”
卡恩左手毫不留情地扯着那细软的黑色短发，右手则抹去对方流在眼睛附近的鲜血。
啧，刚刚打得好像是有些狠了。
诸伏景光闭着眼睛不说话，薄唇抿起，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抗拒。
“啊啦，还是不乖吗？”
卡恩倒是对这个场面没感到什么意外，他拿过一旁的鞭子，用鞭尾扫过对方的胸口，同时掐着那下巴左右看了看，自己嘀咕了两声，
“算了，再打下去好像就不好看了。”
白色的瓷器上面开出几朵血红的花，有一种残酷破碎的美。
但血淋淋的未免就有些丑陋了。
金发青年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朝后扬了扬下巴：
“阿瓦索洛，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
阿瓦索洛站在后面，恭敬地提起一个箱子，然后打开。
里面是卡恩让人定制的项圈，各种颜色样子的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项圈上都刻着一句烫金的西班牙语。
‘卡恩大人的猫猫’
“挑哪个颜色更好一点呢？”
卡恩伸出右手，食指勾起了一个深蓝色的项圈，项圈外面是一个金色的铃铛，项圈里面还有一层加绒，
“这个颜色不错，很配影君你的眼睛呢。”
他把这个项圈带到了诸伏景光的脖颈上，然后一点点调节项圈的大小。
“唔”
项圈一点点收紧，原本微弱的呼吸因为窒息感而变得急促起来，那张因为刑讯痛苦而苍白的脸颊浮现起窒息带来的不正常潮红。
“这还差不多。”
卡恩欣赏够了对方此刻的样子，才慢慢将项圈一点点调大，维持在一个让对方时时刻刻感受到窒息感，但又不会真的让对方窒息而死的状态。
“卡恩”
诸伏景光微微睁开眼，血色模糊他眼前的视野，嗓音因为长久不喝水而变得干涩沙哑，
“你杀了我吧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随后那里便传来一种刺痛和麻的触感。
“真是不好意思哦，你现在的生命只能由我来决定了。我建议你不要再说什么让我不愉快的话语。”
卡恩满意地看着浑身颤抖的诸伏景光，他站起身，笑眯眯地居高临下望着对方，用那双带着恶意笑容的蔚蓝色眼睛盯着这只狼狈的警犬，
“ 阿瓦索洛，我的另一个箱子呢？给他看一眼。”
说完，卡恩让开了自己的位置，阿瓦索洛沉默地上前，打开了另外一个银色的箱子。
箱子很大，里面还有两个夹层，打开就就呈现一种阶梯形状。
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小东西，大小不过指头，而且每一个奇怪小东西下面还有一个标号。
诸伏景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他挑一个吗？可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些东西。
“十秒钟，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记住这一百五十个小玩意，然后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游戏。”
卡恩伸出一只手在诸伏景光面前晃了晃，然后就开始倒数，
“十、九、八”
“七、六、五”
“叮铃，三、二、一。”
卡恩在倒数的时候，还无聊地破弄了一下诸伏景光项圈上的金色铃铛，而阿瓦索洛则合上了箱子，安静地站在一旁。
“相信记忆力超群的、能从我这里往外传情报的卧底先生，肯定已经都记住那些序号了吧，好，我们现在来玩一个我用你猜的休闲游戏。”
金发青年掏出来一根黑色的绸布，直接绑在了诸伏景光的眼睛上，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放了一些小玩意儿，就是那一百五十个里面的一个哦，我现在要启动它了，你要是猜对了，就停下，猜不对，我就把它的强度提升一个档次，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猝不及防就被蒙住了眼眸的诸伏景光：！！！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适应一片漆黑，就猛地感觉到身体传来那种剧烈的酥麻、痒、疼痛和奇怪的感觉。
“刺啦”
微弱的电流声响起，贴在胸口、小腹、大腿内侧和身体里面的电极贴们互相响应，在诸伏景光的体内产生强烈刺激的电流感。
“唔呃——”
诸伏景光猛地喘气，垂下去的手臂开始颤抖。
“给你三秒钟猜一个序号，三二一，弃权视为猜错哦。”
卡恩笑眯眯地把电流调高了一个度。
“呜住手呃”
诸伏景光紧紧闭着眼，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他想用尽全力抑制住自己喉咙里的奇怪的痛苦声音，但最后也还能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那你倒是猜啊，嗯，我可是相当相信卧底先生的记忆力呢。”
卡恩笑眯眯地等待着诸伏景光的答案。
哈，他才不会告诉对方，其实答案是零，是zero哦。
随着时间的流逝，诸伏景光的闷哼声已经消失，只剩下不断往下滴落的汗水泪水。
“诶，你不猜了吗？”
卡恩没等到诸伏景光的下一次回复，他挑了挑眉毛，将遥控器扔给身后的阿瓦索洛，自己则上前解开了那条已经被眼泪和汗水浸湿的绢布。
他看见了一双失神的蓝色猫眼，泪莹莹的，看上去更加剔透，如蓝宝石一样美丽，瞳孔则开始涣散，水光弥漫。
还挺有一种惹人怜惜的感觉。
“昏过去了啊，这么禁不住刑讯的吗？”
卡恩伸出手解开了对方身上的束缚，把软软瘫倒在自己怀里的猫猫抱起来，
“阿瓦索洛，把工具带上，我们明天再继续，我定制的那个东西应该也到了吧。”
“是的，卡恩大人。”
阿瓦索洛沉默地跟在后面，同时在心中庆幸，还好他足够忠诚，不然现在被捆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不过卡恩大人的抱抱也有点诱人。
“很好。”
卡恩没去管自家忠犬的想法，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把人抱去医疗室。
明天，他的猫猫就真的成猫猫了，还真是万分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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