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薛意反差萌
宴会上的宾客很多, 阮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好奇、打量、看好戏、艳羡……等等目光,陆桥正眸里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逗得阮白扬起唇角。
阮白:“借过。”
她与薛意并肩走出几步,背后听见属于阮暖的声音在喊陆桥正。
“小正, 你跟软软……”阮暖将暗恨藏于眼眸里, 她装作心疼担忧陆桥正, 喊住阮白:“软软, 在陆家你应该注意点言行举止的,至少不要那么伤人。”
阮白回眸浅笑:“这不是给你机会吗?我伤了人你才好故作温柔善良的去安慰啊。这不是给你机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善良美好本质吗?”
阮暖眼里骤然出现了委屈与无辜。“软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陆桥正:“阮白,给阮暖道歉!”
阮暖低垂着眼睫毛,红唇微抿, 难过却温柔的劝解:“我、我没事的。这是我和软软的矛盾, 我知道软软从小就很讨厌我, 认为是我将父母亲抢走了。我不怪她……”
“胡说八道!”陆桥正因为怒意眸光冰冷的看着阮白:“阮伯父也是你的父母, 你从小被拐卖好不容易回到父母身边,怎么能说是抢走?那是你应得的!”
众人哗然:原来还有这一层内幕!
阮暖想要在这里借陆桥正的口洗白, 顺便泼她一身脏水。
阮白懂了,她也不急着走,更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 笑容满面的一步一步走到阮暖的面前。
她不否认, 因为阮暖说的是事实。
而且阮暖很清楚,就算她做过手脚,在父母面前撺掇过,她也拿不出证据反驳。
果然,有野心想做女主的人心机都颇为深沉。
阮白走近一步, 阮暖的心头便升起一股不安,她瑟缩了一下肩膀便被陆桥正揽住,掌心的温暖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过来,阮暖安心下来。
心里不禁有点得意。
阮白虽然是女主,可是属于她的原男主被自己抢走,男配也被她安排了感情线。就连站在阮白身边的薛意、段砚也被她安排了感情线。
阮白谁也不能依靠。
阮暖的唇角微微上翘,眼前忽然一暗,阮白走到了她的面前,只听见耳边一阵风声响起。
-“啪。”
她的脸上顿时一痛。
阮白嗓音懒散:“既然你这么深明大义知书达理,那我打你一巴掌也是情理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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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掌响起的那一刻,周遭的声音都停止了。炎律和段砚张大嘴巴,
“阮白!”
陆桥正和阮晋云的怒呼在耳边,他们像是两座大山将阮暖护在身后,怒斥阮白,可惜被指责的人唇角上翘,懒洋洋的转了转手腕,半点愧疚都没有。
阮暖一阵恍惚,她温婉清丽的脸上划过不可思议,捂住发疼的脸颊:“你、你敢打我?”
阮白:“嗯。”
你居然还敢嗯——?!
阮暖脸上划过怒意。
阮白懒洋洋地转了转自己的手腕,不但打了人,还蹙了蹙眉头满是挑剔:“你这脸打的我的手很疼,阮暖小姐如此善解人意,希望你下一次能够改进。”
阮暖胸膛涌出强烈的怒意,怒视阮白。
阮白轻笑:“怎么了?阮暖小姐不是一向最爱为别人考虑,善良温柔吗?”
不是很喜欢装蒜吗。那就装到底吧。
陆桥正:“阮白,你够了!”
阮白耸了耸肩头,人也打了,口舌之快也逞了,饭也吃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爽到了。
“好吧,我够了。”阮白扬起手挥了挥:“你们慢慢玩。”
“接收到穿越女的恶意值+10”
阮白一直到走出宴会厅,才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恶毒视线消失不见。
薛意提前叫了车接他们,等她们走出别墅区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已经等在门边。
她转了转自己打疼了的手,低头看了看红了一片的手背。她的肌肤雪白,宛如凝脂一般,所以手上的红印好半会都别想消失了。
不过听见恶意值还是很开心的。
果然嘴上王者永远比不上直接动手,嘻嘻。
“你是故意的。”
阮白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发现身边的高大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笃定,好似料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薛意冷淡的嗓音里有讽刺:“很惊讶?你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不。”阮白:“我惊讶的是你怎么还在。”
“……”
阮白面对薛意刺棱的目光,可爱的做出回想的姿态:“哦对了,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薛意讥讽的勾起唇角,眼里浓稠恶意几乎要弥漫出来,正要说话。
阮白提议:“不如我们找一家甜品店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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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吃过饭,又要吃甜点,你的肚子里到底能装多少。
薛意桃花眼扫过阮白的腹部,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小腹平坦,腰肢不盈一握纤细得可以。他移开目光。
“都可以。”薛意眸色浓稠:“只要你能够保持价值,一切都可以。”
话题不可避免的回到了几个小时前。
阮白提议假装新欢打脸,她允诺三位少爷假扮她的新欢,日后会顺手帮助他们一个小忙。炎律和段砚其实并没有当真,只是自己爱玩,只有薛意深深地看了眼她。
-“可以。”
薛意喜欢有利用价值的,更喜欢有野心的,所以他不介意玩一次角色扮演的游戏。同理,他也一眼能够看穿她不仅利用三位少爷气陆老爷子,同时也在利用他们背后的身份背景保证自己安全。
——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随意说话。
虽然阮白其实一个人也能干翻黑衣保镖,不过后续处理起来比较麻烦,能够利用别人最好。
阮白懒洋洋的靠窗:笑意不减:“所以让我猜猜看,薛少应该是看过我录制的综艺,看上我看面相的能力了吧?薛少能亲自来找我,应该也是去求证过了。”
薛意端坐在座位上,没有否认。
阮白将下颌搭在手掌里:“所以薛少想让我做什么?”
“你在录制综艺的时候告诉爷爷去看病。”
薛意说这话的时候车子刚行驶进隧道,明媚的阳光不再,幽幽冷意从尾椎骨的位置爬上来。薛意坐在位置上冷冰冰的注视阮白,如同藏身在黑暗里的阴冷蛇类盯上了猎物。
冰冷的声音像是诅咒。
“你是想告诉他什么,注意肺癌,不要被他的儿子搞死?”
司机在前排打了个寒颤,他死死的咬住嘴巴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尽管他从少爷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但对他的惧怕却与日俱增,他颤抖的捏着方向盘连目光都不敢偏移。
车里的气氛空前冷凝。
阮白对紧绷的气氛熟视无睹,漫不经心的撑着下颌斜睨冷凝危险的薛意,语气懒散轻松:“你既然都知道了,还刻意问我做什么。”
“吱——”
阮白的话音刚落,刚行驶出隧道的车子就开成了“s”形,差点没撞到旁边的石柱。
司机连忙踩住刹车,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车,但是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滑落。
< 她居然真的就如此回答。
是真的不怕薛少弄死她吗。
司机的目光不可控制的转移到路边的绿化带,那里树木成林,杂草丛生,不知名的紫色花朵盛放在。看上去人烟很少。
他的脑袋不可避免的出现“抛尸”、‘毁尸灭迹’、“丛林失踪案”几个字。
司机越想,冷汗掉落得越快,赶得上下雨了。
完蛋了,今日他的手即将沾上血腥!
“车上不方便说话,薛少不怕出事就跟我去林子里呆一会儿?”
阮白无视司机震惊的从后视镜里扫来的震惊眼神,里面归纳总结大概就是她在找死。她懒洋洋瞥了眼没说话的薛意,敏锐的发现他的肩膀有些僵硬。
嗯?
阮白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薛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勉强算同意。
黑色高级商务车停靠在路边,阮白在司机一脸同情下,与薛意走进丛林,逐渐消失在丛林里。
司机悠悠的叹息,抹了一把汗:造孽啊,干嘛要自己作死呢。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
他想到这,又是悠悠的叹息。
鞋子踩在落叶上“嘎吱”响动,偶尔有鸟叫叽叽喳喳,明媚的天色对应勃勃生机,最是惬意。
阮白随手摘了一朵紫色的小花,嗅了嗅,香气淡淡的。指尖把玩着小花,她将话题绕了回来。
“薛少想知道我会未卜先知,还是想我看面相。”
等了一会,身边的人好似真成雕塑,一言不发。
阮白转头,气质阴沉的男人站在原地,他恹恹的眼睛瞥着肩头的方向,薄唇微抿,眼神略呆滞。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肩头掉落一只通体青色的小肉虫,小肉虫弓起身体一寸一寸卖力的前行。
阮白捏着花儿走过去,用枝丫轻轻将挪动的虫子扫下去,薛意僵硬的身体终于舒缓下来。
“你怕虫?”
薛意肉眼可见的一僵,薄薄的唇动了动,最后冷笑一声:“你在说什么梦话。”
确定是真的怕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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