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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割袍断义


“红英,赶快,急速开往城西鬼宅。”冬梅慌得声音叉了音了。

车刚到鬼宅的东边,就见院内黑雾茫茫,就在院边,黑雾中红光点点,红光一片闪过时,乾优在空中的浑身是血的身躯依稀可见,但紧接着更多的黑雾涌来,伴随着阵阵凄厉的叫声,明显是一场拼消耗的恶战。

“红英,快救出大哥!快,快!”停车后,冬梅声嘶力竭地喊道。

台红英急忙抽出腰间的快枪,把一盒满满地曳光弹压入弹匣,急速冲出车外,对着乾优的周边的黑雾一顿连击,“啪啪啪”一串拖着蓝光的子弹穿过铁网射进了黑雾。恰巧乾优拼出所有的功力带动冰火,剑身火光大盛,一剑扫向身边的黑雾,二者配合,黑雾被扫掉一片,乾优挣脱出束缚,一个翻身,落到院外,但终因消耗了太多的功力,昏死了过去。

冬梅跑向乾优,扑到乾优的身上,膝盖被地下的石头块磕破了,血也流了出来,她放声大哭,“不让你来,你非要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就这么不珍惜你的生命啊,你就这么想抛开我们娘三个啊……”

而院内传出了“哼,要不是有外援,你死定……”随着轰隆隆的声响,院内很快变得清亮,回归了自然。台红英被刚刚那滚滚的沉重的黑雾吓得不轻,她还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阴森的现象。

“梅姐,别哭了,我刚摸了他的脉搏,跳动有力,没事,估计是伤重且功力消耗太多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

“啊,那快点吧。”正哭的冬梅猛然醒悟,回想起刚才那可怕的情景,浑身直冒冷气。她看了一眼已同寻常的大宅院,感到了异常的恐怖。

二女把乾优弄上了车,台红英就要开车向兵区大院行驶。

“不回家,二位妈妈该担心了,去祖毅家吧,这里也没有认识的其他人。”冬梅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通过了电话,祖毅也放下手中的活,开车在半路迎上了冬梅的车,来到了东城区的独门独户的家。

祖毅发现了乾优的三个大血洞,血洞狰狞可怖,把他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冷汗,就要把乾优送往医院,冬梅制止住了,祖毅只得把乾优背到了客房,就要安排他躺好,冬梅又制止了,她把乾优靠着床头坐好,把他的腿盘好,就含着眼泪,带着祖毅与台红英来到了客厅。

“我的个奶奶啊,小姐夫哥去了阴宅了吧,那个地方是谈虎色变的地方,现在人们都不敢谈论它,说起它,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小姐夫哥,胆太大了吧,这么重的伤,不去医院行吗?”

“算这次都两次了,他哪里是去啊,他那是闯,唉,就他那脾气,肯定还得去,要是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好了。”冬梅掩面叹道,两眼挂着泪水。

“唉!我这个哥们啊,也是,他啊,唉!”想起宁采星的样子,他只能叹气,别的没法说啊,‘人性至恶是善谈人过,人性至愚恶闻已过。’看到冬梅伤悲的样子,祖毅心痛不已。

“红英,你先回家去,就告诉我两妈妈,说是我们俩去踏勘一下工程地点,过两天回去。”冬梅请台红英撒这个谎。

“好,我这就走。”台红英出门。

“冰箱里什么都有,柜子里有新的被褥,我走后,把院门锁好。”祖毅也告辞而去。

晚上八点,城中心的高档小区夏乐府的A栋十二层125房室里,宁采星正喝着小酒,吃着桌上的四个小菜,看着球赛,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休闲情调。

“我说,你好几天未来了,干嘛去了,害得我一个人看球赛,一点也没意思,哎呀,这是去哪里喝了,走路都不稳了。”打开了门,宁采星把祖毅架了进来。

“要你管,你看你的球,我就是找宿来了,别理我。”

“你小子喝潮了吧,怎么说话呢?”宁采星有些生气了。

“就你,你做的那事儿,我感觉你有点不配同我说话了。边去,别挡道,睡觉!”

“我靠,哥们儿,晚饭吃呛药了,我又怎么得罪你了,这么没好气的,我做错什么了?是不是外面有人惹你了,跟哥说一声?”宁采星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用不着,就是你惹我了。”说着,祖毅就往卧室去。

“你这个臭小子,我们这些天都未见面,我怎么惹你了,来来来,坐这儿,要是不说明白,你甭想睡。”宁采星拉过祖毅,坐在了沙发上。

“说说就说说,你做的那叫人事,大漂亮千里迢迢投奔你来了,不理也就罢了,干嘛害人家啊。”祖毅瞪起了眼珠子大声说道。

“我没说不理,就是晾几天,再者说,我也没害她啊。”宁采星也瞪起了眼睛。

“没害人家,乾优为了去鬼屋查看,两次受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大漂亮膝盖也受了伤,你还狡辩呢,宁城有那么多闲置的房子,你就给人家那个送死的地方,你还是大漂亮的同学吗?你还是人吗?我特么的真不想见你。”祖毅越说越气。

“啊,你说什么?冬梅受伤了,严重吗?”宁采星压不住的窃喜,脸上的肌肉急促地颤动,那是他极力地压制自己的表情,不想露出一丝的笑容了,极度难堪地挤出类似伤感的表情。

“靠,瞧你这样,别装了,偷着乐呢吧,藏都藏不好,还大秘呢。好了,我先睡了,你先高兴着吧。”祖毅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能看不出宁采星的极力伪装。

“哪有啊,听到他们二人受伤,我也不得劲儿,好吧,快睡吧。”宁采星镇定了下来,基本上掩藏住了那种幸灾乐祸的一丝丝笑容。

“咱们大秘书啊,今儿真高兴,咱们大秘书啊,今儿真高兴,嗞!”宁采星扭动腰肢,喝了口小酒。可他这一切,被躲在门后的祖毅看了个全面。

一大早,听到了开门声,宁采星醒了,“这小子,起得这么早,肯定又没叠被。”他睡眼朦腥地来到了祖毅的房间。

“靠,出息了啊,叠的这么整齐,哦,还写个字条,小子装雅呢”

‘最后叫你一次采星兄,通过大漂亮这件事,我看出了,你我不是一样的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多谢这些年,我们相互交往的快乐,虽然最后给了我痛苦,但还是谢谢你。不说了,从此,我们割袍断义,形同路人,最好不再相见。’

宁采星一下子清醒了,紧接着又懵了,纸条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怎么回事啊,相交多年,情同手足、无话不谈的哥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我做的事是针对乾优啊,难道你看出了我的人品,特么的,这年头,人品有什么用啊,钱就是一切,权就是一切,你小子太嫩了,你小子是在权力下长大的,永远不了解权力是多么的管用,多么的难得!多么的富有魅力,我看你是被乾优洗脑了吧,哼,绝交就绝交,当乾优完蛋了,你特么就再佩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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