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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洗澡的时候,温言小心翼翼的为陆曜擦身子,因为太晚,凌晨两点多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碰对方。
到了床上后,陆曜才将她捞怀里浅吻了几下,没有深吻,都知道一旦深,肯定会失控。
陆曜改亲吻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的淡香味,在她耳边不断低喃:“明晚不要等我,我可能会留在公司那边。”
“要听话,饿了就吃饭。”
“觉得无聊就追追剧,不需要再为了我学做饭,我要的是老婆,不是做饭的保姆。”
温言唇角微微扬起,吻了下他的下巴:“嗯。”
嘴上答应了,但到了白天,她又开始钻研菜谱,阿姨负责摘菜切菜,在指导下,尝试炒了几道,试吃后,味道明显比昨晚好。
连着几天,她都瞒着陆曜学做饭,一周下来,操作已经熟练。
这一周内,陆曜有时候会回来陪她几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公司那边,晚上也在那边住;部分职员迁移,到了北城还要交接安置,全国的公民都在关注西北大迁民,每天的热搜都是关于西北的。
辛冉给温言发来视频,言语间都是劝她先回北城,陆家那边也是来电话让她回去。
温言有预感,陆曜应该也快让她回北城了,因为最近他实在太忙。
一天下午,温言正在跟阿姨学炖排骨,手机振动响起,屏幕亮起的是盛西决的名字。
盛西决来了西北,直奔御景园,被温言拒接后,他一直站在门口等。
晚上八点半,西北还是白天,他才终于等来了温言。
温言看他的眼神很淡漠,“吃晚饭了吗?”
盛西决自嘲的抿动了下唇角,“你觉得呢?”
御景园周边的居民已经全部迁移完,哪里还有营业的饭店?
……
透过厨房的透明玻璃移门,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盛西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一道道菜端上餐桌,他才有种真实感。
盛西决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竟然会做饭了?”
“我会做饭你很惊讶?”
“你以前说过,最讨厌身上有油烟味。”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我喜欢油烟味,”温言拿了碗筷递给他,“吃饭吧,一会儿四哥派人过来接你,送你去就近还在营业的酒店住。”
“你告诉了陆曜我在这里?”
“这里是欧陆的楼盘,对面住的就是尚家二公子,你在这里,还需要告诉他吗?”
盛西决忍不住轻呲:“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自由?每天被陆曜监视着生活,不觉得压抑吗?”
自由?监视?
温言笑了:“如果他监视我,限制我自由,你觉得你还能进来吗?”
盛西决词穷,镜片后面的眼神有些许的懊恼:“言言你变了。”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改变,很正常。”
“你爱上他了?”
“或许吧。”温言释怀的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生活,也很依赖他,他能给我想要的安全感。”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中都泛着璀璨亮光,这一刻盛西决才懂,她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惩罚自己;时隔三年多,也让他尝了一把被抛弃的滋味。
“他能给你哪种安全感?被征召入伍后他要留在西川参与救援和后期的建设,若是边疆发生动乱,他还要上阵杀敌,跟他这种男人生活,你不觉得可怕吗?”
温言抬眸,神色冷清,“没有军人上阵杀敌,你觉得你还能享受如今的太平盛世?”
盛西决狠咬了下牙,“你说的对,如今太平盛世确实离不开他们军人,但你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万一陆曜他战……”死……
“死”字被她冷厉的眼神逼退,看到她如此维护陆曜,盛西决败下阵来,“言言,你选择了陆曜,就必须要做好这种意外来临的准备,我宁愿你爱上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放下筷子站起身,一口未动她做的饭:“言言你记住,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过的幸福。”
……
陆曜回来的时候,温言正在洗澡。
脱去衣服,上身已经没了绷带和纱布,只有后背伤口愈合好后留下的疤痕;拧开浴室门,水蒸气弥漫下,身姿妖娆的女人站在花洒下,乌黑的发贴在白皙后背,如梦似幻的美人图,很美。
走过去从背后将她抱住,低头亲吻她的后颈,“你好美。”
情绪受到了盛西决话的影响,温言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搂上他的脖子,垫脚吻上他的唇。
……
陆曜这次去公司的时间特别晚,中午11点才出小区,领口下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紫咬痕,后背也被温言抓挠的有了血痕,坐在车里一想到昨晚她的疯狂还有今天早上的温顺……
还真是意犹未尽。
难怪古代君王都不想上早朝……
“四哥,酒店那边说嫂子的朋友今天退房了,应该是已经走了。”何启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盛西决的身份,能感觉到他这次来西北目的不纯,但又不能说太白,只能用朋友形容。
“他不会离开。”来了西北就不会轻易走,不然也不会来。
北城那边,白家已经出手将他逼的无路可走,能够破釜沉舟放弃所有,哪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四哥?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天天过去纠缠嫂子?”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何启宾赶紧闭嘴。
陆曜眼神淡定:“会有人过来收拾他。”
……
陆曜走后,温言打开行李箱,从最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盒避孕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取出两片吞下。
其实她大可以不用这么谨慎,每个月她都有偷偷的打避孕针,不然最近这么频繁的在一起,自己恐怕早就中奖了;早已过了被爱情冲昏头的年龄,在还没确定自己的心前,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怀孕。
最近跟陆曜进展的太快,温言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快速的沦陷,又或者……是已经陷进去了,自己还浑然未觉,不然昨晚那种情动时刻不会说出生孩子那番话。
喜欢他,想跟他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才会想要生孩子。
但是,每次一静下心,温言都觉得陆曜这个男人对自己好的有些过分,包容自己的全部,甚至连盛西决来了西北,也没有过多的干涉;不介意她的过去,哪怕是在知道她在纽约曾经的遭遇,也没有像盛西决那样过激的反应。
不可否认,向他这种拥有矜贵身份的30岁成熟男性,经历过大风大浪沉着冷静其实很正常,但从人性的角度上来看,他的态度太过的冷静。
冷静到,就好像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过去的经历。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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